与其说他们是一伙烟匪,可其它土匪所干的勾当他们都干,这伙土匪聚集了一百多人,极其凶狠残暴,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平时销声匿迹,到了种植和收烟的季节就跳了出来。
吉林曾多次派兵围剿过,官兵来少了,他们就顶着干,来多了就鞋底子抹油溜了,他们山路熟、马又快,一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不但没剿灭,而且队伍越来越大,气焰越加嚣张。
每逢金秋时节,炮手队便对外宣称:西北山七至十月不准任何人进山,不准官兵靠近。
这伙土匪还经常到周边抢劫,勒索财物,要吃要喝,调戏妇女,吊打乡民,无恶不作。并经常在吉林通往塔城的官道上拦截过往商人车辆。
自从刘三九的强势出现,让炮手队不得不有所收敛,开始从明处转入暗处。
东北易帜,善勋到了塔城后,迅速采取新的举措,调整整肃治安方向,将警察和保安团的工作重点全部转移到致力于清剿共党上。这就给了土匪喘息的机会。
此后,塔城境内外的土匪又开始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炮手队也因此跳了出来,从暗处转为明处。最近又听说刘三九已经被撤了职,让一直压在炮手队头上的阴云一吹而散。
时值盛夏,西北山遍地种植的大烟普遍长势喜人,棵儿高,杆儿壮、葫芦大、出汁多,又是一个丰收年。
罂粟花喜阳,并适合土质湿润透气的酸性土壤,虽然不喜雨水大,但也十分怕旱。
今年的雨水少,土地干裂的直冒烟,烟匪便到附近村屯去绑票,绑来老百姓帮他们挑水浇灌。
炮手队的三个头领,原本都有各自的山头,由于人少武器不济,常被吉林官府打的东躲西藏。
后来,三个恶贯满盈的匪首勾搭一处,磕头拜了把子,结成了生死弟兄,队伍扩大到了七八十人,势力也强大起来。
老大叫章宗歧,吉林省蛟河县人,原本就是土匪出身,后来进了东北军当了几年副连长。此后又恶习难改,脱离部队,重操旧业,继续干起打家劫舍的土匪勾当。
老二叫朱老八,老三叫邴约臣。三人除了喝酒、耍钱、抽大烟以外,就是杀人、越货、抢女人。
章宗歧手下还养了一员猛将叫王大胡子,跟着章宗歧干尽了坏事,周围方圆百里的老百姓深受其害,被他们折腾的苦不堪言。
看着大烟丰收在望,章宗歧乐悠悠地抽着白烟卷,仰在屋檐下的一把摇椅上,得意地摇晃着。
朱老八坐在一旁擦拭着一把二十响。
“大哥,我看今年的收成要比头几年好个三、四成啊!”
章宗歧使劲地在椅子上摇了摇说:“等大烟出了手,咱哥仨进趟城好好浪他几天!”
两人正说着话,院门打开,老三邴约臣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
“大哥,刘财主的窑让我给砸了!”
朱老八抬起头眯着眼:“行啊,老三,砸个响窑啊!”
邴约臣一脸得意地。“什么他妈的响窑,就几杆破枪还能绊住我!”
“得得得,甭跟我这吹了,快说说都捯着啥玩意了!”朱老八问道。
“东西没少划拉,一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章宗歧吐了个烟圈,扭过脸。“老三啊,我可告诉你啊,这可都是咱的钱袋子,要一茬一茬的慢慢割,记着,不能割狠了,伤了根!”
“大哥,这我知道!”
邴约臣答应着又满脸喜色地说道:“大哥,今天我搂草打兔子,顺手捯着个兔子回来。”
“啥?兔子?”章宗歧不解地问道。
邴约臣八字眉一挑,疵着大板牙嬉皮笑脸地说道:“大白兔子!”说完就跑出大门。
“来,给大哥拉过来!”
两个土匪牵着一个两手被绑着的女人来到章宗歧面前。
章宗歧看到女人,两眼立刻放光,将身体坐了起来。
“呦,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还真是个大白兔子啊!”
院里的几个土匪都不约而同地“哈哈”淫笑起来。
女人忙一下跪在章宗歧面前,满脸是泪。
“大爷,求您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说着,将头深深地磕在章宗歧的脚前。
章宗歧坏笑地伸出手,一把抓在女人撅起的屁股上。女人被抓的“啊!的一声坐在地上。
“还真是个刚开怀的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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