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远处传来两声枪响。章宗歧惊的两眼一愣。

朱老八“嚯”地站起身,拎着枪就跑出院门。

“咋回事!”

远处一个土匪喊道:“二当家的,没事,有个劳力他妈的想逃,让我给瘪了!”

章宗歧松了口气,身体向后一仰。“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邴约臣指着女人道:“大哥,这……”

“你自己留着吧!”章宗歧仰倒在摇椅上。

老三高兴地说:“好嘞!谢大哥!”

章宗歧晃着摇椅道:“老三哪,我说你这脸上成天就写着女人俩字,这女人跟喝酒一样,她会上头的!”

“知道了大哥。”老三邴约臣满脸欢喜地命令道:“走!带我屋去!”

两个土匪扯着女人,一起走了。

“老三,悠着点啊!”朱老八冲着邴约臣喊了一句又回头对章宗歧说道:“大哥,我看这小子呀,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这边,大金凤怕魏学海走漏了消息,便将魏学海送到县城监狱里暂时看押了起来。总也没有大仗打了,大金凤正闲的手痒,正好,这伙烟匪撞到了自己的手上,大金凤决定剿了这个炮手队。

回到家里,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了。大金凤立即让灶上生火做饭,特意嘱咐做些好吃的。

蒯老炮的老婆张巧云也是最早跟在大金凤身边的女人,人不仅长的十分标致,还长着一个好身板,十几岁时就给地主当丫头、劈柴、挑水、做饭、吃了很多苦头,直到跟了大金凤才过上了有尊严的日子。

在老地主家虽然很是辛苦,但倒是学会了灶上的手艺,大金凤也吃惯了巧云做的饭菜,所以,巧云一直负责给大金凤做饭。

后来,大金凤看蒯玉林和巧云很是般配,便将两人配成了一对,但巧云一直跟在大金凤身边,大金凤也从巧云姐改成了玉林嫂。

此时,刘三九也回来了。肖剑秋见了刘三九立即高兴起来。立即将一行的情况向刘三九说了一遍。

听到肖剑秋把三庆班给带回来了,让刘三九也是一惊。他心里暗想,亏了碰巧盘下了和合旅馆,要么这两个戏班子合到一块要五十几口子人,还真不好安排。

肖剑秋说完自己的事,大金凤又将今天路上偶然碰上的这桩事和魏学海暗通烟匪的事说了一遍。

听了两人的叙述,刘三九笑道:“我出去这么两天,你们两个都给我带回来这么多新鲜事,好,这戏班子的人能重新聚拢回来,又添人进口收了三庆班是件好事,凤姐姐撞上个好买卖,现在卖大烟可是一本万利,把这伙烟匪要是端了,可就又大攥了一笔!”

大金凤却一脸愁容地说:“可是善勋这个老顽固恐怕是难说服,他不让打咋办!”

刘三九笑道:“这正好,你也甭跟他要求这件事,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他如果就咬着不让打,你还能有啥好办法!”大金凤并不相信刘三九能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刘三九又把今天去县里摸善勋的口风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愤愤道:“黄金营的事他那儿也是说不通了!”

“那你说咋办!”大金凤很是苦恼地问道。

刘三九十分得意地一笑道:“现在不是善勋同不同意的事,是先打炮手队还是先打黄金营的问题了!”

看着大金凤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刘三九继续道:“明天,你安排两个机灵的人去一趟沙岭,先摸摸那边的情况再说!”

大金凤只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他哪知道,刘三九还有一支虎狼之师。钟金声带着这一百多人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猛虎。

他今天从善勋的办公室里一出来,就暗自打定了主意,再不与善勋提及剿匪之事,这些事他自己来解决,既锻炼了自己的人马,又能从中获利。

倪福一回来,玉林嫂立即张罗着吃饭。

别看倪福就像跟在刘三九身边的马弁一样,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倪福在刘三九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倪福一回来,玉林嫂才开始张罗着吃饭。

大金凤也一扫烦恼,高兴地说道:“今晚咱们都喝点酒,祝贺肖老板的班子重聚,又能一展英姿!”

“好!”大家都欢快地齐声叫好。

一晃,好多天了,几个人总没有这么高兴地在一起好好的喝点酒了,所以大家都喝的特别尽兴,几个女人都有些酒量,只有倪福喝了一点便满脸通红。

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还不如个女人。在酒桌上免不得让几个女人一顿奚落。

倪福也不急不火,只管吃自己的,根本不在乎谁说什么。

第二天早起吃了饭,几个人便各奔东西。大金凤带着青梅去了江南马队,倪福也着急着忙地去了茶馆,那边的装修还没完工。

刘三九本想去皮货店,准备把钟金声找过去商量一下攻打锅盔山的事。

刚出了门,见肖剑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发呆。

此时,刘三九才猛的想起还有戏园子的事没跟肖剑秋说呢。这些天,他的脑子里全是黄金营和黑田横一,心里憋着一股气带着一团火。竟然把这么大的事给忘在脑后了。

“剑秋,你这儿发什么呆呢?”

“哥,我现在心里一团糟!”肖剑秋撇了一眼刘三九又低下头。

“如今搭了这么大的一个班子,马上就能唱戏了咋还不高兴呢!”

刘三九走到一旁的石凳上也坐下来。“说说,还有啥糟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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