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水的妾室赵姨娘还在一旁不知死活的帮腔作势:“姐姐,你虽有公主头衔,但到底不是皇家人,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可别摆公主的架子,您这番当众责打老爷,简直是不守妇道!”。
“麦冬!”,胡长风刚一进门就听见赵氏不知死活的编排凝儿,不由大怒道:“将这不知死活的疯婆子拖下去掌嘴五十!”。
“是”,麦冬带着怒气揪着赵氏的领子将她拖到台阶下,令人压住胳膊塞住嘴,他又寻了块厚木板,带着怒气的扬手冲赵氏狠狠打下去,他从小跟在王爷身边,说句大不敬的话,也算是看着崇宁公主长大的,在漠北时公主还没嫁人,那时候公主每天都很开心,在他心里公主是全天下顶好的娘子,不只是他,其他暗卫也都一致赞同,连同河西军的弟兄们也都是那么认为的。
崇宁公主从来都没有架子,逢人就笑,在麦冬印象里公主那时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衣裙,带茉莉簪子,不似皇后娘娘的紫色衣裙华美,也不及崇懿公主的浅绿色衣衫清丽,可公主在他们心中便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好看,永远不染尘埃,闲暇时公主还会帮武安侯夫人一起分拣药材,或者帮受伤的将士熬药。
麦冬自觉嘴笨,形容不出公主的万分好来,但他希望公主好,也希望自家主子好,主子打小就喜欢公主,在漠北时他们暗卫跟河西军都一致认为公主以后会成为他们的夫人,他们也希望公主成为他们的夫人,毕竟他们都很喜欢公主。
但到底是事与愿违、天意弄人,公主嫁与他人为妻,那夜他家主子喝醉了酒,掉下了泪,如今公主还是穿白裙,戴茉莉簪子,但公主却不笑了。
“你、你们……”,程刘氏看着被打到血肉模糊的赵氏,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道:“谢氏、谢氏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忤逆长辈,我可是你婆母啊,你赶紧放了我儿,你怎能责打自己的夫君!”。
胡长风嗤笑一声:“程刘氏,你莫不是疯癫了不成?你儿子程竹水当初可是死皮赖脸的哀求入赘公主府,圣上御笔朱批恩赏他入府服侍公主,放尊重了称他一声驸马爷,可论身份归根到底只是侍君玩物而已,何来婆母?何来夫君!”。
徐禄徽也随后骂道:“程刘氏你欺辱公主多年已是死罪,程竹水背弃皇恩,肆意打骂公主,简直是欺君罔上,公主她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岂是任你们磋磨的,今日公主意已决休夫下堂,你们程家一个也跑不了,全部等着下狱问斩吧!”。
程刘氏心里惊恐万分,却还是张狂:“你满口胡言,我看你是跟谢凝有一腿吧,谢凝!亏你还是名门贵女,竟然勾引男人,简直是水性杨花,你谢家的脸面都让你给……”。
“你找死!”,胡长风看到了谢凝手臂上的伤痕,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猛的上前一脚踹在程刘氏身上。
谢凝急忙上前摁住胡长风将要拔剑的手,她道:“师兄!你别为了我做傻事,不值得、不值得的。”
徐禄徽也上前阻拦,“王爷,为了满门将死之人,不必脏了您的手。”
胡长风收了剑,他并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而是不想让程家满门死的太过容易,太过痛快而已,他一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凝儿,疼吗?你是天下最好的娘子,你值得”,胡长风眼眶通红,颤抖的手小心翼翼托起谢凝伤痕累累的手臂。
谢凝匆匆缩回手,程竹水打她的时候她并未觉得疼,而今日先是表兄眼里的心疼与愧疚让她流泪,又是师兄的眼泪,滴在她手臂上时她才体会到心疼是什么感觉。
“放开我!放开”,程竹水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的跑到正厅,一脸不可置信的问:“谢凝,你刚刚说什么?你要休了我?你要是跪下给我母亲赔罪,我就不追究你责打夫君、忤逆长辈的罪名了,不然我便一纸休书将你休回谢家,到时你一介下堂妇,我看谁还敢娶你!”。
胡长风暴怒而起,一脚踹在程竹水身上,骂道:“程竹水,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师兄,这次我要自己站起来”,谢凝笑着对胡长风说,随后,她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站在程竹水身前,“程竹水你今日听好了,是本宫要休了你,并非你休弃本宫,当年你入赘公主府乃是圣上亲自下旨,你想抗旨不成?”。
“你、你凭什么休了我?”,程竹水被谢凝身上的杀气吓了一跳,随后他又颐指气横质问:“女子休夫,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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