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苒起身行礼:“臣女见过崇宁公主,公主万安。”
“顺淑县主快些起身,劳你照顾玥儿了”,谢凝也跟着二人进了房中,亲自扶起潞苒,她坐在床榻前,满眼心疼的看着面色惨白的白珺玥。
潞苒福身打圆场:“公主折煞臣女了。”
“快起来吧,本宫知晓你与玥儿手足情深”,谢凝笑着宽慰,她端过白珺珩手里盛药的瓷碗,拿瓷勺把药搅凉之后,小心翼翼的喂给白珺玥。
一碗药很快见底,谢凝将药碗放回托盘中,又细细同潞苒、白珺珩二人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她与程竹水之间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谢凝坐在马车上对着竺苓吩咐道:“玥儿一年内连遇两场祸事,虽是人为,但也在天意,回府后,你知会谢嬷嬷一声,让她去护国寺捐五万两香火钱,给玥儿积些福气。”
“是”,竺苓应下,她又忐忑的劝道:“公主,驸马行事如此放荡不堪,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禁脔云雨不说,还将夙凰郡主推入池中,您这次千万不能再一味容忍了。”
谢凝努力抬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呢喃道:“这些年的情与爱、恨与痴终究是大梦一场,错的人是我,错在不该不听爹娘与阿兄的劝阻,错在不该不信沁儿与念棠的嘱咐。”
“竺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这些年是本宫错的离谱,错的荒唐,从一开始的芙蓉园相遇,从下嫁给程竹水全都是错的!”。
一行清泪淌下,谢凝神色迷茫地问:“竺苓,你说本宫还能回头吗?”。
竺苓心疼的安慰:“公主,您一定能的,您可是皇太后亲封的公主殿下,您是忠国公爷与平安侯府四姑娘的女儿,不论是大爷、二爷,还是平安侯府徐家,他们都会站在您这边的,况且,圣上与娘娘自驸马纳妾开始便一直劝您休弃驸马。”
竺苓跪在马车是边擦眼泪边恳求:“公主,竺苓求您了,驸马他骄奢淫欲、不思敬仪,当年是他苦苦哀求,才得以入赘公主府,可这些年驸马是如何忘恩负义、是如何折辱打骂公主、是如何在公主眼皮底下,用公主的嫁妆纳进一门又一门的妾室,这些婢子都看在眼里,婢子从小便服侍公主,公主您可是天之贵女啊,当您待字闺中时名满京城,上门提亲之人数不胜数……”
徐禄徽策马而至,逼停了崇宁公主的马车,他急呼道:“三娘!”。
“驭”,谢家的车夫急忙勒马停车。
平安侯徐禄徽踏车而上,他坐在一侧插手行礼,“三娘,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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