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园丁,你就得把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石石峰峰、叶叶条条的状物全都得摸排清楚。虽然这园子也许并不大,也可能是别人家的园子,可是轮回的是辛勤的付出,日复一日,经早到晚,说不出还算不算园子里的过客。芳菲落尽,还有蜂蝶来袭。
这样的场景对于大家都是司空见惯,纵然是有些姹紫嫣红,嫣红姹紫的,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一桌年夜饭从准备到端上餐桌,尽管还要经过一道道的既定的工序,但其实还是司空见惯了的。换了一种情绪,换了一种格律,换了一种风范。就好比常先生。
常先生帮助村里重新翻建了廊桥,也是个了不得的缘由。常先生并算不得是个熟悉一草一木、一桥一栈、一风一俗的先生,却与村里的某些故事有些契合,经意或不经意间,村人们也会把常先生放在故事里,就像个园丁一样。
常先生怎么会和园丁一样呢?
廊桥里怎么会和园子里雷同呢?
熟悉,是熟悉。大家都把故事看熟了,听惯了,也就产生了惰性。于是,不自觉的就把常先生与园丁并举在一起,不愿意做更多的区分。把廊桥里的风貌与园子里的故事结合起来,不会做细致的描绘。也就是柳含絮去了廊桥里读书,心领神会的读,一章一章的读,并非是走马观花。
大家也就是走马观花了。熟悉的就多看上两眼。不熟悉就摆弄上一番。或者就直接略过,只在墙角的某个遮掩处。园丁也顾不上,游客们也惘然,心情就可以随意的发挥了。好容易让大家看见了,就可能被园丁又搬到另一个角落里去。熟悉的就是那么几个,其余的都是绿叶。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难道说园子外还有另一番天地?难道是廊桥外还有另一般气派?难道能在流水外别有一种韵律?
只是年月里的某种邂逅,倒不是像魅影一样提及。魅影,对,是魅影。这种流水外的别有的一种韵律,廊桥外的另一般的气派,让园子里的百色百香相形逊色。
平常的故事怎生能互不相干?小五儿不愿意打听常先生的迹象,这也让有些故事不得不从小五儿的身边绕过去。好像小五儿不是关乎廊桥里的故事一样。村上人都往大道上去讨生活了,不是一草一木能够挽留下的。柳含絮与村上人的关系似乎疏远着。在村里,柳翠儿也是个随影的伴。可心底里,小五儿倒和那些随性的话题和故事并不相干。就是相干,也去不了深处。
魅影就不同了,村里有人传言是老吴头从密林里看的清楚的,有魅影。柳翠儿看的是,什么物件从流水里腾跃而去,一霎时就去了廊桥。村里尽管屋舍俨然,常先生还是断然否认,村里廊桥,都是踏实的,有边有沿的,方方圆圆的,花花草草、石石峰峰、叶叶条条的状物全都得摸排清楚。可是芳菲落尽,就发现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影迹遗留下来,不在繁花,如在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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