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有时平静的让人不知道还在流淌,微微有些特别的波澜,也很快就能平静过去,只有不是伫视着,谁也不能把河水与猛兽联系起来。河水就是河水,似乎经久如此,自上而下,从始至终,一汪汪的,这样流过。然而却不是。

河水并不是村上想象的那样平静。村里的人们并不是都想跟着去河上,村人们只是望望,小时候常去过,记得着。常记那里的日暮,流连不知归路,晚归,晚归,谁解其中滋味?那里的鸥鹭似乎还如往时。人与灯依旧,柳梢旁如昨。可现在不是那时候了。村人们都有各自的忙碌,不会都相跟着去河上。去河水也有特定的时候,跟柳含絮差不多,只是并不是读书而去。所以河水的印记似乎淡化了。

如果外出的人们那么平静的想,可能河水就永远这样平静了。外出的村人们就走过了许多的路,过了一条条的河,河里有各种各样的影子,影子里有千千万万的模样,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不折不扣,不折不扣的流过去。村人们过了许多的时候,想起了家乡的河水。这时的河水就并不是村上想象的那样平静了。

一时间氤氲起来,密布起来,就把廊桥给遮蔽了。来客刚一离开,刚去了大道要路,流水就密布起来,氤氲起来,把廊桥给遮蔽了。一时间物换星移、星移物换的,让廊桥里的陈设都摇晃了起来,朦胧了起来,虚构了起来,看起来更加不平常了。那些枯燥的、落寞的、简洁的陈设,平常村人们的所见,都被遮蔽起来了。

一时三刻,三刻一时的,就物换星移了起来。物换星移了起来,廊桥就不再是常先生的廊桥,不是平常村人们所见的常先生的廊桥了。谁也不能把河水与猛兽联系起来,有那种洪荒之力,蛮野之力。柳含絮就被虚罩着了,屏蔽着了,不知该怎样与村人们细细谈起了。这廊桥里故事,难以言喻,难以确证,不是村人们平常的所见。都被流水的氤氲密布遮掩了起来。

河水有时平静的就像是不再流淌,不再桥边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让人任意凭栏,过往,来来往往。河水有时还记得旧时模样,如当年倒影的河水里的清澈的模样。村人们大多都去了远方,遥远的方向,把河水留在了村上,一时三刻,三刻一时的如约而至、如约而去,没有多少流连的意思。

廊桥里依然是那些讲究的陈设,简洁的陈设,雕饰的陈设,让平常村人们都能看见,让柳含絮到廊桥里变得充满意味,不一般的意味,让村人们望见的意味,多少有些不像意味的意味。让流水里记得了,想起了,回忆着,似乎往事里也有这样的模样。不是村人们平常的所见。可以意会,不再言表。可以际会,不再过往。可以遮蔽,不再看见。就是有些蛮野洪荒的力量,也容易流水掩饰了过去。平静的像往常一般流淌,不打扰村上的平静。廊桥就还是常先生的廊桥,讲讲究究、平平常常、方方正正的廊桥了。

柳含絮不是还想着廊桥里的事情吗?多少能有些讲究的意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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