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呵哈哈哈哈。没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对我来说,却是还是蛮重要的。毕竟,那个女人,是我第一次迫切想要,不择手段都想留下的人。所以...]

他喘息了下,压下再次袭来的痛楚,倔强的问道:[高贵的大祭司啊...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我要死个明白。]

迦澜退出牢内,用灵力将布下的咒术加固,这才淡淡看他:[是我,心上之人。]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有交集?!]

他们怎么会有交集?一个是避世多年的大祭司,一个是听雨阁深居简出的玉书先生。他们又是如何认识的?顾倾妤又是如何让这般清寂的人对她情根深种的。

迦澜转了个方向,透过那廊内唯一的窗户望向窗外,似有所叹:[我们都有一段共同的曾经。]

[那时,我叫付雪行。]

[而她,叫做李时婉。]

话尽于此,迦澜双指在空中一划,指缝间已然多了两张禽类形状的纸。他不再说话,将纸向关押伏殊的牢内掷去。

[我并不会常来。希望下一次,你亲口告诉我,罪孽深重。]

还未待伏殊反应,那抹雪白的身影由近及远,连脚步声都没有,极速飘然退去。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吟唱祷告之声徐徐入耳。

牢内静谧如常。

那个白衣胜雪的大祭司,仿佛从未来过,未留下一丝痕迹。

[原来如此...顾倾妤竟是....淮阳...李氏的小公主。]

扑棱棱...

只见那落于地面的禽状纸张像是被风吹拂一般,缓缓立起。薄薄的纸片逐渐充盈,竟是变作了两只活生生的鸟!

那鸟儿叽叽喳喳,不停扑腾在伏殊左右。

伏殊不厌其烦,心里骇然。

迦澜的实力,到底是如何的?竟是有这般..幻术吗?

那鸟儿最后停在他唯一的肩头,歪着脑袋看他,随后飞到他全身经脉开花之处,将花瓣一一啄下,吞吃入腹。

无数花瓣凋零,紧接着,藤蔓蠕动,又重新扎进他的血脉,再次生花。

如此反复。

他被折磨的痛声大叫。

这...并不是幻术!

那两只鸟儿触及温热,尾羽柔顺,上面的羽粉清晰可见。

这明明...是真的两只活蹦乱跳的怪鸟!

伏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想晕死过去。可迦澜哪里会放过他,每每他有晕眩之意,那看着圆润可爱的怪鸟总会来狠狠啄他的皮肉,让他再次惊醒。

再一次...接受这痛苦的洗礼。

当真是狠。

神一般的人,竟是为了那个女人,做着恶鬼一般的事情。

该死的迦澜,该死的沈倾寒,该死的女人!

他痛的不禁试图挣脱镣铐的控制,全身肌肉绷紧,奋力扑向监牢栏杆。

不料刚刚触及,皮肤就宛若烧灼一般,一股肉香飘来。

触碰之处宛若火烧。

[迦澜!!!!!]

恨意滔天,受尽苦楚的伏殊奋力摇晃镣铐,然而无人应他,就连他滴下的血水与汗滴,都入土消失不见,不留痕迹。

整个牢内,如初般干净整洁,诡秘馨香。

而伏殊,那个传说中的、有疯子称号的浮屠宴主。

余生都将会在此度过。

大海离他远去。

剩下的只有无穷尽的孤独、痛苦与安寂。

他将永远听着晨间祷告的圣词,永远在此处...忏悔所有罪恶,灵魂永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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