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门的那一刻,第一眼就发现了于叔和于婶憔悴了很多,我直接问道:“小诺呢?”
没有人回答我,于婶把脸侧了过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环顾了一下众人,“小诺呢?”又一次沉声的问。
一直坚强的从来是流血不流泪的女汉子,此时突然流下泪来,但是没有出声,只是悄悄的抹干了眼角,然后起身去给我倒杯水。
这时,于叔迎面走了过来,“小诺......”他沙哑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她怎么了?”
我追着问道,我知道她一定是出事了,但是不知道出的是什么事,所以焦急的要吼起来,感觉浑身都在着火,我迫切的希望有谁能给我一个答案,而且这个答案是好的。
“她...失踪了”于叔沉重的说
“失踪?”听到这个,我心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要比我想象的要好,失踪就说明可能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好说。
接着,我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和思路,然后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有消息么?会不会是绑票????”
我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于叔轻轻的抱着我的肩膀,拍了拍,示意让我坐下来,他很沉重,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坚强的告诉我说“小诺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连她的车也不见了,更没有绑匪上门”
“车也不见了?”
我有点不相信,车可不像人,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凭空消失怎么可能?交警和公路收费站的闸口都是吃素的吗?
虽然当年还没有现在的平安城市以及监控网络,车也没有现在的北斗定位系统,但是经验上看,如果是车不见了,最多的可能是被丢到了水库里,但是总是会有迹可寻的。
至少在哪个路口下公路,在哪个地段消失的,总是能搞清楚的,除非有人不想弄清楚,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我不相信办案人员白痴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哪怕是一个公职人员,她的当天去向难道不要向领导报备吗?她开车的沿途一个一个排查,难道一个目击者都找不到吗?
这个是三十万人口的县,总不能一点信息没有吧?
人和车又不是空气,可以蒸发。
我大脑一下子联想到许多,然后立刻追问有没有派人去找?
派自己的人!
“已经报警了,警方也在全力以赴的找,咱们也撒了大网,把鞍马县大大小小的河流和水库全翻了一个遍,一点踪迹都没有”
“知道有可能是谁干的吗?”直觉上,我肯定一定是于家的仇人,于诺平时待人和善,不会结什么仇怨。
“不知道,如果是仇家,不可能不联系我们”于叔这样回答,他也觉得不太像是仇家,至少绑架于诺,总是要换些什么?
钱?矿的归属权?以及其他
可是现在一点信息都没有,寂静的可怕,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不好说。
这时,身边的一个人说了出来,肯定是毕连城干的,一定是他。
毕连城?我不知道这个人,有些疑问,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于叔的司机兼保镖,跟了他大半辈子,一身短身劲装,平头,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依然十分干练,手上的老茧一看就有开碑裂石的功夫。
“毕连城是谁?”我问了出来
“连城集团董事长,咱们市一等一的高手,黑白两道通吃,大小马仔上千,街面上店铺不下百家,一直垂涎咱们家矿产,想低价收购据为己有,之前还往咱们矿上扔过炸药包,可惜他低估了土地爷的实力”
“啊?”
我张大了嘴,还没等继续问,就听到于叔一摆手说:“够了,这些事是于家的事,不要牵扯到小陆,小诺的事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也不要乱说话,如果是毕连城所为,他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点声音和动作都没有?”
“是不是在等咱们表态?”我看了看于叔,然后想到如果是毕连城干的,他或许想坐等于知健上门,这样谈筹码似乎更符合大老板的习惯
“嗯,我去过电话,他没有承认,还说也会撒下人帮我们找,如果找到了,希望我在与他的问题上能退一步,合作好”。
于叔停了停,继续说“可是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什么进展”
“会不会就是他,一直在拖,在等我们的等待到了极限,条件足够诱人,才会放人?”我觉得这个人如果真的想要于家的矿产,那么最大的可能,与其收购,不如白给。
但是直接开出白给的条件,我说不出口,于诺对我的重要性我知道,对于于家的重要性我也清楚,可是矿产那可不是几千万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那是上万户矿工的未来生计大事。
在这一点上,我是个外人,只能点到为止。
“这个问题,我曾提过,只要能找到小诺,确保她安全归来,而且能签字承诺善待现有全部工人,我可以全部退出,一文不要,于家所有矿产双手奉上,同时和你于婶从此退隐江湖,去南方安度晚年,此生不再踏足鞍马县,也不再插手这里的任何一件事”
“大哥...”周围的几个人听到这话,悲愤的出了哭声
于知健仰天长叹,时也,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的老兄弟们都低下了头,有的人恨恨的说:“要是让我知道谁绑了小诺,一定扒了他的皮,扔到山里喂狼”
......
现场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呢?对方没答应?”我有些忍不住了,就出了声。
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毕连城应该满足了,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让我也抱着炸药炮炸了他?
“还是没下落,毕连城始终否认这事是他干的,也一直说自己动用了相当大的力量来寻找,但就是没有任何消息,他也很无奈,现在全有的人目光都指向了他”
他觉得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欲挑起两家直接的纷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要知道惦记于家矿产的不止是他一家,还有另一群人和他们背后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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