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讲,钱=人脉、交情;而人脉和交情可以换权;那么巩固权,就还要更多的钱来维护;因此,于家的这七个大型私人矿,在此时此刻,不是一般的重要。
只要能握在手里,那就是握住了一个金桶,没有人在意矿区内工人的生死存亡,只在意在可资源归谁所有,归谁所控,为谁所用。
这就是江湖的路,江湖的事,也是江湖人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和注定的下场。
哪一个大商人的背后,没有一连串的各种关系操作呢?哪一份合同背后,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支持呢?
......
“见鬼了,到底什么情况?”
我心里不免暗暗合计,如果小诺出车祸,那一定有迹可寻;如果被劫持,那也一定有动机。
可是现在即没有人开出法码要价格,也找不出她任何出车祸的地方,甚至连河流与水库都摸了个遍,没有任何异样。
就是出县的所有收费口也没有她出去的信息,那她能跑哪儿去呢?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机灵闪了出来——“她不能是出国了吧?”,我脱口说道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以为我疯了,在说傻话,咋可能出国,还连人带车?
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因为我们鞍马县就是边境县,如果地图是四边形,有一边正正好好就是边境线,对面是俄罗斯。
可现在问题来了,就算想到这个问题,怎么找呢?
现实的情况是边境线全是山区,没有通往俄罗斯的路,要是过去,怎么去呢?这也是一个难事,可不管怎么说,我的这个想法,可能还真是一个关键点,从来就没有人搜过边境地区。
于叔听到我的想法,也恍然大悟,确实有可能,所有人只在中国这边搜寻,但是俄罗斯那边没有其他办法,那头是一片一千公里的无人区,荒无人烟,怎么弄呢?
有心无力!
大家陷入了深思,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安德烈,这家伙好像回国了,似乎可以想想办法。
于是我在给李叔打过电话,请他动用民兵的力量在边境这边再试图找找遗迹之后,当场打通了安德烈的电话。
这家伙正在酒吧里做不可描述的事,嗨的很。
当他听到我想让他在边境一带搜寻一辆失踪的车的时候,开始百分之一千的推脱。
他还说:“亲爱的陆,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很好,是兄弟,但是你不能拿兄弟这两个字绑架我,这不道德,你不能因为这两个字,就让我在一个无人区找起来没完,你知道的,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包括我的女人,或者说我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那里有老虎、熊和一些上帝都不一定知道东西,你让我去大海捞针,显然不现实,因此我拒绝,你不要坑我,真的!”
说完了他还自己敬了自己一杯。
这个家伙一股脑儿的说了一大堆,大体的意思就是畏难、畏难、还是畏难。
而当我说起于诺失踪的时候,他的态度变化的很快,很夸张,他甚至还跳了起来,大骂了两句谁敢碰我们神仙天使般一样的于诺小姐?
然后当我又谈起找到这辆车对于找于诺的重要性来讲,至少找到一点线索,让我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这对于我也很重要。
安德烈同志的态度更是换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立马答应,并且不由分说的说“陆,你不用说了,这种情况现在最适合的人就是我,我可以的,现在就准备出发,我要去弄一份地图,然后了解一下需要什么装备和人手,肯定能找到”
他总是这样忙忙叨叨的,没等我说完就匆忙的挂掉电话。
我有点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敷衍我,正准备应对边上也同样诧异的于家人的时候,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开始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我问他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安德烈十分不好意思的、有些害羞的说:“陆,你知道的,我是个穷鬼,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这几年攒下的全部财产才不到一千万卢布,而你那个鬼地方要组织一个小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搜索,至少一个月,人吃马喂,加上各种装备,这么算下来,我的钱好像不太够,你能不能,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支援我一点儿。当然,做为兄弟,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是不会打电话来的,你懂的,寻找于小姐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我会做到底,只是时间快慢的问题”
他的话啰里吧嗦,还是让我十分感动。
可是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少钱,正在我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于叔马上接过电话说:“我现在给你打200万人民币,相当于两千万卢布,你把账户给我,花钱不怕,主要是人一定要够用,保证搜索密度,一定不能出现死角,如果有什么发现,直接联系我们,我随时可以过境”
“好的,您放心”安德烈满口答应
然后当我把电话接过来的时候,安德烈像一只羊驼一样,在那边呆呆在瞪大眼睛傻不拉叽的问我:“那个,刚刚答应给我钱的人是谁?靠谱吗?或者说可靠吗?”
他听到一下子打这么多钱,而且好像是钱十分充足,有点不相信。
“于诺的爸爸”我回答
“上帝,你是说他是于诺的爸爸?那个中国北方的县城土财主?”
他丝毫不理会电话这边是不是漏音以及周围有没有人听到,就那么直勾勾的说了出来:“见鬼,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或者提醒我一下,这样我可以多要一点,赚一点小费,你知道的,我并不富裕,这是难得的发财机会”
你他妈的,我差点骂出来,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
但我还是忍住了,现在必须要讨好他。
他可是目前我唯一在俄罗斯能够信任而且还能帮助我在边境那边搜索的人,虽然他现在人在莫斯科,但是安德烈的行动力我还是极其相信的,只要动力十足,他可以连夜到边境。
“对、对”,我在电话里,适时许了他一个愿望,就是说:“如果帮助我们找到或者是确定到有价值的消息,他未来如果需要做中国生意,至少在这边,于家可以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包括一些资金上的支持”。
于叔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个的承诺。
听到这话,安德烈高兴的像个孩子,他兴奋的要给我来一个拥吻,好在现在是两个国家的距离,不然我可能会很尴尬。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行动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挂了电话之后,居然两天内就码足了人手扛起全部装备出发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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