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是争高下的好时机,孔学海同样让出了位置,让舞姬有位置施展,用一个极高难度的舞蹈动作用热酒哄着伍明程咽下“神药”。

小院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大腹便便的男人满面红光搂着舞姬坐进软轿,等人一走,原本笑脸相送的两个男人同时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又同时转身啐了一口,最后假装不认识彼此一般向着不同方向离开。

第二日清早,确认黄沙已经过去,各家各户才敢慢慢收拾,边麻木的倒砂子边深深地叹气。

贺兰汐用细纱巾捂着脸,陪着聂向宽去县衙找知县。

“公子其实不必走这一趟。”

两人心知肚明见到知县的可能微乎其微。

“始终要先给知县一个态度,他见不见是他的事,对了聂伯伯,你能请到这里的主簿吗?”

“这倒是可以。”聂向宽也怕是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让贺兰汐对自己失望。

最开始他们在北疆维护和官府的关系也是从这些小官下手的,知县每三年一换,反倒是长久不挪窝的主簿、典史之类小官是在当地根基最深的人。

明面上他们这些商户通过一些宴请或私下贿赂才和知县有联系,其实早就和底下的官吏暗中打好了商量,有时甚至为了让他们在知县身边不着痕迹的美言几句付出更多。

“于主簿祖籍塔城,有一老妻,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嫁回了塔城,儿子考取了秀才功名后一直跟在他身边。”

聂向宽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于主簿,还把如何通过和于主簿妻子高氏搞好关系的经过也讲了一遍。

贺兰汐听着新鲜,以前也不是没人想着从贺兰汐这边走贺兰宏博的关系,只不过那时候她根本意识不到那些巴结她的人的真实意图,加之贺兰宏博几年都不回京城一次,后来战事吃紧更是连书信都少了,那些人也渐渐发现贺兰汐这边走不通遂逐渐放弃。

两人继续说这话,不多时到了县衙。

府衙的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衙役都没有,还是小厮跑到衙门后院,塞了碎银给一个出门倒砂子的粗使婆子,婆子才告诉他们知县根本不在衙门。

“说是前日连夜离开县衙去了几十里外的庄子,那里有一片山林,躲黄沙最合适。”

“知县前日就知晓,却只顾着自己逃?”

“倒是昨日主簿看天气不对,派了衙役到下面各个村子去提醒。”

贺兰汐心中对于主簿又有了另一面的印象。

反正形式已经走完,贺兰汐就等着聂向宽为自己引荐,哪知一等就是三日。

“各村都不同程度受灾,于主簿现在还在最严重的平沙村。”

平沙,一听就是老百姓对平静无沙生活美好向往起的,可惜天不遂人意。

“聂伯伯,我们也去。”

聂向宽不理解,只有从灾难里逃出来的,哪还有往里去的?

“我带着商队来,自然要去干些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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