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贺兰汐可没有闲着,北疆天气干燥,药糕在风里吹不到一日就硬得能砸人,她可做了不少呢。
商行门外。
“来,继续放。”
商行的车夫老邓头虽然满头白发但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他就是平沙村人,聂向宽特意点他带路。
“你们这些中原来的小伙子就是不行!”
说着他伸手去接两个侍卫一起抬来的一个木盆,哪知两人真的松手差点把人砸趴下,还好两人反应够快又截住了下落的木盆。
跟在贺兰汐身边的石榴分神瞪了两人一眼,那两个侍卫也委屈,他们见小老头这么踊跃,真以为是边关奇人,哪知老人家只是口头上不服老。
“老丈,你这老牛能撑住吗?”其中一个侍卫看着绳套压得牛背都垮下去不少担心地问。
“嘿,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男人哪能说撑不住!”说着老邓头就用树枝戳老牛的屁股,但直到老牛打了四五个响鼻,牛车纹丝未动。
老邓头要开抽,贺兰汐制止,转头又对侍卫说。
“放马车里吧,再套两匹马来,我骑马去。”
聂向宽汗颜,贺兰汐说货物是两大盆饼子他随口就吩咐下去要一辆牛车,哪知这饼子竟然比石头还重。
贺兰汐见聂向宽和老邓头都不解,索性掀开盆子上的布盖,取出两块药糕递给两人尝尝。
“这是我依照老家米饼的方子,用本地的麦面改良的,中间还夹了一些野菜馅,有滋味又扛饿。”
里面还加了不少药粉和粗盐,不过这些贺兰汐都没说。
“嗯,好吃,老头子我就喜欢咸口的。”
老邓头的邻居家有个小孙女在地主姨娘屋子里当伺候人的丫鬟,在姨娘孩子满月那天得了一块喜饼,藏了三天送回家,邻居家那小孙子天天在巷子口举着,哪个孩子叫他一声大哥就让哪个孩子舔一口。
聂家商行仁义,对待手下人不说多照顾,至少从不拖延工钱,老邓头家日子不至于过得紧巴巴,他也从小教育孙子不能干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情,只是看见小孙子失落他也不忍心,去饼铺买了一块糖饼,还是破了皮卖相不好,但馅料也是不差的。
小孙子孝顺,掰了一大半给老邓头,哪知甜滋滋的味道还没尝够牙就疼起来了,现在一想起甜的老邓头就牙酸,还是咸饼好。
“喜欢也不能一下吃太多,也别猛灌水,这东西胀肚子。”
老邓头笑笑应是后便不再说话,他只当贺兰汐是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出来历练,不知道这世间很多人还饿着肚子只能喝水。
一旁的聂向宽一直细细咀嚼用心品味,这饼里的麦子越嚼越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这些材料都是贺兰汐从商行仓库里拿的,除了那些未知的药粉,其他的成本他一打眼就能算出来,如果真的要卖,利润相当可观。
“公子打算卖什么价格?”
贺兰汐犹豫,一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了解行情,二则她想和聂向宽在亲眼见到平沙村的受灾情况后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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