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天打听了一下瑞都公侯人家的嫁妆,只觉得头大如斗。
唐家没有那些世家有底蕴,随便拿出几件东西就价值连城,想要几件能撑场面的嫁妆,只能花高价去买。
想到这里,云苓有些哀怨地看着周琼。
自从遇到这人,她好像无论挣多少银子都不够花,永永远远都在为银子发愁。
这样的日子不会要过一辈子吧?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怎么啦?”周琼不明所以,“你莫不是不想这么早成亲?”
未等云苓回答,暗卫就在门口喊道:“主子,有情况。”
“进来。”
暗卫进门,见雅间里只有云苓与侯爷在一块,便直接将事情说了。
“今早刘正晖用完膳就一直躺着,晌午时分,狱卒觉得不对劲去瞧他,发现他已经死了,身边还有用血写的忏书。”
“说了什么?”
暗卫摇摇头,“没有看到,已经送去给了陛下。好像是自知罪孽深重累及家人,无颜面对家中长辈云云。”
“要想死早就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周琼挑眉,“昨天刘家有人去看他了?”
暗卫摇摇头,“他乃重罪,一直不曾被允许见人。他的姨娘打点了很多银子,那些个狱卒都不敢放人进去,约莫就是带句话罢了,现在可没人敢认这事。”
“他杀还是自杀?”
暗卫迟疑道:“应该是自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我问了检查的仵作,悄悄告诉我是吞了金。”
云苓蹙眉,“进了大牢应该都被搜过身了,哪里来的金子?”
暗卫道:“据说刘正晖小时候磕掉了牙,找了个巧匠给他做了一颗金牙放在嘴里。”
这个还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问出来的。
云苓:“......”
没想到一颗金牙用途还挺多的啊。
见周琼面上沉静,似乎早有预料的样子,云苓忍不住问道:“你早猜到了?”
周琼摇摇头,“我懒得去想这些。是表哥写信叮嘱我,要我回瑞都之后顺其自然,莫要插手刘家人行事,想来表哥已经算到了刘家要推一个扛罪的出来。”
云苓叹了一口气,“刘家这一出苦肉计又上了一个台阶,相必今日就算陛下要降罪,看在刘正晖自裁的份上,也不会太重手了。”
“刘正晖是刘仲合的亲儿子吧?抛开别的不谈,站在父子的角度上,他不为儿子争取一下?直接就选择让他死?”
让儿子卡着点死换他从轻发落,还真的是心狠。
“无碍,刘正晖本就该死。这样的罪人,死在闸刀之下便宜了他,死在自己亲人手里才是罪有应得。”
说到这里,周琼不免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对于有些人而言,亲儿子恐不如自己的皇图霸业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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