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好像也不错呢。

纤瘦的手抬起,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她退了一步,“在药店买点药擦一擦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医院。”

想起什么,她眼中的笑意褪去,去抓他的胳膊肘,“你也受伤了吧。”

说着,撩他的袖子,但西装袖口有些紧,撩不上去。

“我没事。”男人擒住她的手腕。

“怎么可能。”堂溪梨眸光顿了顿,拿起手机,给后面的克莱尔打电话,“去买点治疗擦伤的药来。”

正抽烟的克莱尔:“擦伤?谁伤了,你还是你男人?伤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一连串问题,问的堂溪梨头疼,这就是她平时不怎么愿意跟克莱尔说话的原因,话太多。

“少问,去买。”

克莱尔将烟弹出车窗,“行行行,买买买,要什么牌子的……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挂断的忙音,克莱尔叹口气,“她总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

说着,转弯,开着卡宴去药店买药。

克莱尔话虽多了点,但执行力很强,不过几分钟,就把药买回来了,把车停在马路边的桉树下,过来敲法拉利副驾车窗。

车窗降下,伸出一只秀白的手来。

克莱尔将药塞进去,弯腰,欲看里面的情况,车窗却很快就合上了,笑死,根本看不到。

她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去桉树下的花坛抽,然后看了看被打的凹凸不平的法拉利车身,咕哝一句,“哪儿来的车?咱出门没这车啊,抢来的吧?”

殊不知,还真是抢来的。

品行端正的世家子,为了挚爱,情急之下,抛下了道德枷锁,做了一回土匪,当街抢劫,开起别人的车就跑,气的车主骂骂咧咧追了二里地。

——

车里,堂溪梨打开包装袋,拿出棉签,药,和纱布,胶布,小剪刀,排排整齐放在腿上。

“衣服脱了。”她看着雍执序,语气随意而直爽。

但这话乍然一听,却很容易让人想歪,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男人眸底微微闪过不自然,接过她手中的药,“先给你上药。”

“也行。”堂溪梨没有拒绝,把袖子挽至上臂,把伤口伸到他面前。

雍执序先用碘伏给她消了毒,然后上药面,裹纱布,再用医用胶布缠住。

包扎好这只胳膊,又去包扎另一只。

整个过程花费了七八分钟,男人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一直拧着,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仿佛在接触什么瓷娃娃。

堂溪梨忍不住笑了,“怎么瞧着比我还疼?”

男人掀起眼皮定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伤口长在她身上,他却疼的心像撕开一样。

纵然知道他们不认识的时光里,她就是这样险象环生过来的,在生与死的边缘里,跌跌撞撞长大。

但亲身跟着经历,方知有多凶险,便是半秒不留神,就有可能失去生命。

如何不心疼。

他快要心疼死了。

偏偏她还那么坚强,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连声痛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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