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梨歪头,见他眼眶发红,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药,戳戳他的胳膊,“外套脱了。”

男人脱下外套,卷起袖管。

随着袖子卷开,一片青青紫紫的擦伤映入堂溪梨的眼帘,比她还要严重,血迹在白色衬衫布料上,沾了一大片。

堂溪梨的眉头当即皱起,“还挺严重……”

比她的伤口面积要大。

“你骨头没事吧?我让艾莉森送你去医院。”

“骨头没事,不用去医院。”男人伸缩着胳膊,给她展示。

“行了,一遍遍伸缩伤口,你不疼啊?”堂溪梨拿起碘伏给他消毒,上药,动作熟稔且快速的给他包扎好。

另一只袖管挽起来时,堂溪梨眉头皱的更深了,胳膊肘一大片的擦伤,中间还有一条五厘米长比较深的伤口,暗红色的血半干不干,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堂溪梨低下头,仔细看了看,从伤口的上方,发现一小块尖锐的绿色碎玻璃。

好像是啤酒瓶。

堂溪梨看着伤口,心头产生一丝内疚。

这些年她习惯了打打杀杀,浑然忘记他一个生在和平国家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纵使身手不差,纵使受过专业训练,但终究不似她这般真枪实弹历经百战闯出来的。

她是不是不该把他带来?

快速给他上药包扎好后,堂溪梨说,“你今晚就回华国吧。”

“你想都别想。”男人毫无犹豫地拒绝了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堂溪梨笑,“改卖膏药了?”

“做膏药也没什么不好。”总归他不是她的累赘就行。

万一再遇险,还能给她挡挡枪子儿什么的。

从前他无法参与,但以后,他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看他眼神坚决,堂溪梨还想再劝一劝,男人却忽然伸手,大拇指和食指,一下捏住了她的腮帮,用了力,迫使她嘴巴嘟起,说不成话。

“再劝要亲你了。”雍执序威胁。

堂溪梨眨巴了下眼睛,小鹿眸闪着细碎的莹光,似只软萌的小兽。

男人盯着她唇,捏着她猛地将人拽过来,低头亲了下去。

奇楠沉香和茉莉香交融,在狭小的空间里生出第三种香,沁人心脾。

堂溪梨腿上的药和纱布等医用品,随着她大腿微偏,而掉落在车底和车座上。

她有些始料未及,手抬起,才想推他,男人就结束了这个吻。

浅尝辄止,却叫她心尖酥麻。

……

九点零五分,堂溪梨等人到达约定地点,伊斯特河的一处港口。

这里位于上纽约湾和长岛湾之间,两岸是布鲁克林和曼哈顿。

尽管他们已经加速了,但还是迟到了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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