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音一身劲瘦的黑装,尽显高挑身形,一见到人难免因困倦抱怨了两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日后能不能找娘娘让你的暗卫去做?”

“他们会出卖我们的,我信任你。”

娴音:“……原来你也知这事儿不能干啊?”

这种信任大可不必,这天寒地冻的,谁乐于出门?

“如何了?”

娴音:“放心,隐秘得很,绝对找不出人为的痕迹。”

自不是人为,人有嘴,且行动不保险,但蛇不会。

急遽且体量小,不认人注目。

“下的毒能让她上吐下泻睡上七日,看着像是吃坏了肚子腹泻,七日后便会呜呼毙命。”

这种邪门的毒药,也就只有珧琢有了。

娴音面儿上显出担忧:“你当真要杀了她?惹怒了聂怀秋,难保他不会气急败坏对你下手。”

“那不正好?我还愁他的把柄不够多呢!他要是情愿拱手相送,我乐意之至!”

娴音知珧琢这性子很难听劝,但凡他决心之事,处心积虑都势必要得偿所愿。

男子散漫的半倚着身子在门扉上,面儿上却并不如意,骨节分明的指腹轻抚了下额间,阴肆冷笑。

“就让聂晚霜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还想在她身上试试我新炼制的蛊毒呢,看来得找旁人了。”

在珧琢未与苏杳在一起前,娴音极少见珧琢笑,可这个笑太过惊险瘆人了,宛若地狱恶灵滋生出来的罗刹,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狭长的凤眸轻挑,只余肃杀的阴寒。

娴音便知,珧琢心底又有什么诡计了,他一笑,总归是要有人遭殃的。

“妓院里的那个,死了没有?”

娴音知道珧琢说的是谁:“还没,她如今舌头被拔了,四肢近废,爬都爬不起来,还时时刻刻被人看着,寻死觅活都费劲儿。”

“名还挺硬。”

珧琢往外瞟了两眼,这雪近几日倒是小了,冬雪也逐渐有了消融迹象,化雪的日子,总归是比下雪还冷的。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也不知城南那些乞丐有没有过一个好年?”

如此隐晦之意,可娴音结合前言后语,即刻懂了珧琢之意,却也难免打了个寒颤。

珧琢狠心,但凡扰了他不快之人,不,应当是但凡招惹了苏杳,皆是没什么好下场。

睚眦必报,歹毒恶劣,才是珧琢的本性。

聂晚霜,散布了那些流言,苏杳这两日食不下咽,虽未拿珧琢撒气,但二人之间,总归是不似前几日亲昵了。

苏杳胃口也差了。

这对唯苏杳是从的珧琢来说,他的夫人食不下咽,兴致恹恹,那是决顶大事儿。

-

如今聂怀秋一派的势力虽有所收敛,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聂怀秋身陷险境,只是每每有人进言给聂怀秋求情时,皇帝总是会大发雷霆。

早朝后,珧琢便被一人拦下了去路——齐墨洄。

即便相处多日,珧琢对齐墨洄仍是难以做到心平气和,杀意在晦眸中暗自交锋。

“傅国师,有事?”

二人虽在隐蔽之处,可仍是有人投注目光。

齐墨洄眼底也迸射出浓浓深沉的笑:“珧琢,我还当真是低估了你,竟敢给聂晚霜下毒!”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