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血溅,如同泉涌,那些生前威武之士,在朱常润之剑下,如同草芥,被其一剑斩为两段,连人带盾,皆成往生之物。
这般悍勇之举,顿时令旁观之敌军胆寒,魂飞魄散,自退两步。
朱常润趁势一冲,如猛虎入羊群,无人能挡。
长枪手惊骇,长枪尚未刺出,朱常润已是穿梭其中,巨剑左荡右扫,有若泰山压顶,长枪兵倒伏如遭暴雨之麦田,无不颠仆。
常润每一步跨出,皆带风雷之势,时抖剑尖,如神龙摆尾,士兵被其一挑,宛如凡鸟被飓风卷上九霄,后又如滚石落地,砸倒数人。
四周倭刀砍来长矛刺向,皆被此人随手挥舞生生挡出,不但没能对他造成伤害,反而由于强力的反震使得那些士兵武器纷纷脱手,甚至还有失去平衡被甩倒在地的。
敌人惊惧,不再顾及战友,箭雨齐发,火铳雷鸣,皆未能妨碍朱常润分毫。
他只是右手拿巨剑一横,就挡下着密集的铅弹,至于弓手那慌乱中射出的软箭,用戴有手甲、臂铠一挥就将其打落。
而那些双手持刀的武士,虽技冠群雄,遇朱常润则似羔羊遭逢猛虎,技艺何在?剑下纷纷陨落。
朱常润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巨剑所指之地,便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战场之上,血如泉涌,朱常润所向披靡,英气逼人。
朱常润每进一步,脚下皆是敌躯,剑舞之间,血雨腥风,一片残红。
百余勇士之阵,在其劲力前,宛如镜花水月,易碎亦易散。
终至本丸门前,无敌再立,朱常润收剑,四周寂静,只见其银光白衣,犹如北斗,孑然一身,尊贵而孤傲。
其剑如流星,不沾凡尘血滴,光华照人,速度之快,连天地间流转之血,亦未能及其分毫。
于朱常润之后,二至丸战阵寂然伫立,不过一百五十步之遥。
众人眼中,此情此景,宛如神话降临凡尘,阿鼻地狱现世。
朱常润之影,于他们瞳中,犹如泰山压顶,高不可攀,挥剑若挥天命之笔,每一落刀,皆似分割乾坤。
在他们的心中,既有敬畏也有恐惧。
有些新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场面吓傻了,他们呆立原地,双眼空洞,如遭雷击。
他们的双手无意识地松弛下来,脑中一片空白,魂飞魄散,神色呆滞。
朱常润之影,如恶鬼临世,他们心海之中,勇气为恐惧所吞没,如同狂潮灭沙城。
一些新兵则被吓疯了,他们的反应极端而混乱。
有的新卒惊惶失措,奔走如鸡犬;有的丢盔卸甲,欲逃生路;更有甚者,笑语嘶哑,已入疯魔。
这等惊恐,非但溃了他们的心防,更令其失去了世间本色。
另有新卒,面对这场天降大难,泪如雨下,昔日豪言要成为英雄,但在朱常润所展现的绝对力量面前,如今犹如风中烛,一吹即灭。
他们抱头痛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和无力感。
他们悲泣,非为悲愤,乃是那从心底涌起的惶恐与无力。
纵有老卒稳阵,而新卒心已乱,无暇听令,更难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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