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生次矩,这位萨摩藩的外国奉行,此夜巡视城垣,手执长刀。

正巡查到二之丸北墙上最靠东边的箭塔上,不意东方之箭楼下,忽闻巨响,地动山摇。

他赶忙转身看向右方响动之处,只见那异常之处离他约三十来丈(90多米),月光、星光、火光之下,烟尘滚滚。

待到烟尘稍散,一人矗立,气宇轩昂:

身长七尺又有余,松立夜色显英姿。银冠顶月,双翎舞星,煞是好看。手握银剑长六尺,剑光闪烁如流萤。白袍随风,裤若素云,飘逸非凡。

胸无铠甲骁勇露,护心银镜闪光芒。臂甲冷色,手铠银光,左肩银甲独自昂。腿无护甲步云端,银靴脚踏战尘汤。正是战意凛凛,英风劲。

此时《三国演义》已经传入日本,柳生次矩也是此书书迷,对其中内容滚瓜烂熟。

柳生心念急转,忆起《三国演义》中温侯吕布--吕奉先,方天画戟一时无两。

此刻虽无画戟,但眼前银甲勇士,气吞山河,英姿勃发,不由得令他心生敬畏。

刚想转身示警,便听见士卒大喊,警钟长鸣,便又回过头来,细看那银甲“温侯”。

他望见朱常润如中天明月,立于双门之间,一如天地的中轴。

前方本丸战阵,百步之遥,如远山等候;后方二之丸战阵,五十步距离,似近水楼台。

这一前一后,皆是磨刀霍霍之势,朱常润置身其间,却如深渊中的明珠,孤独闪耀,气定神闲。

只见两部军阵雄壮,盾牌搭起的铜墙铁壁似乎坚不可摧,长枪如树林般排列,从盾牌后伸出。

盾墙枪林之后,弓箭手抽箭弯弓、火铳手默默装填,而双手持刀的武士则如猛虎般在两翼虎视眈眈。

朱常润立于战场,虎目圆睁,如同睥睨众生的战神。

他声如雷鸣,笑声中蕴藏着不屈的战意与傲视群雄的豪情。

静若处子,待敌将至然后动若脱兔,他在瞬息之间凝聚全身力量,如同弓弦紧绷至极待发。

“痛快痛快,左右前后皆是敌酋!只管放手杀去!哈哈哈哈哈!”声震云霄,朱常润言罢,身形一闪,已然冲向本丸战阵。

他的身影,在寒光闪烁的月下,似幻似真,犹如一道银色闪电,裂夜而行。

箭雨如注,铅弹如潮,但朱常润在其中,宛若神游太虚,剑舞风生,轻易将致命之物化为无物。

箭矢流光,火铳声声,均未能触及他分毫。

朱常润身躯如战神降世,百米之遥于彼等凡夫俗子,犹如天壑难渡;而于其矫健之躯,不过弹指瞬息。

其身形掠影,若流星赶月,剑光闪烁,霜寒九州。其速度之快,剑法之狠,气势之盛,皆天下无双。

战阵近在咫尺,敌之面容在常润眼中逐渐显明,其冲锋之势,犹如泰山压顶,不可阻挡。

刀光剑影,枪林箭雨,火光铳烟,盾墙峻峭,皆似土鸡瓦狗,不入彼之法眼。

挥剑一出,剑气横空,如蛟龙出渊,破箭雨,穿烟雾,碎盾阵,断长枪,勇猛如斯,威猛如彼。

盾牌铁壁,于其剑下尽成虚设。

常润挥剑之势,如疾风怒潮,所过之处,天地色变,银光剑芒,犹如雷霆劈空,那盾牌在其剑风之下,如秋风扫落叶,瞬息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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