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谋划了多年,今日就是收获的时候。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半刻钟,宁、荣二府上下都知道了——“荣国府的玳二爷衔玉而诞,

玉石在城西清虚观三清座前供奉了八年,如今取回做成了个金项圈挂在脖子上。”

从宁、荣二府传出的稀奇事,几天就传的神京人尽皆知,一时间人人称奇,说什么的都有,闹得沸沸扬扬。

这日下了早朝,兴平皇帝照例来到养心殿,处理堆积在御案上的奏折,不知不觉已是午时,就有一旁的小太监提醒他道:

“皇爷,已经午时,该用午膳了。”

兴平皇帝抬起脖子,左右扭了扭,发出“咔咔······咔咔”的轻响,那名唤作“夏守忠”的大太监见了,

赶忙走了上来,帮着兴平皇帝在脖颈和靠近肩膀的地方,力度适当地揉捏着,兴平皇帝一脸舒服,缓缓闭上眼眸,轻哼道:

“大伴,最近神京城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

夏守忠眉眼下垂,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细声细语说道:

“皇爷,倒是有一件,还是荣国府上的趣事。”

兴平皇帝听了眉头一挑,忽地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道:“怎么,他们家又闹笑话了?”

一说到荣国府,简直是神京城里的笑话。

他们家的破事,上到皇亲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人不能说上一两件的。

从四五年前贾代善薨逝后,荣国夫人撒泼,不让大儿子和二儿子分家,

不顾礼法令最喜爱的二儿子贾政,占了正房荣禧堂,反而把袭爵的大儿子贾赦赶去了东院住。

此等违反礼法之事,大魏立国上百年从未有过。

再就是最近的,本为冲喜,结果,被冲喜之人贾珠当天就一病死了。

这下好了,红喜事、白丧事一起办,自家闹笑话不说,还把宁国府拉下了水。

再加上,他们家的奴才胆大妄为,爱编排主子生事,总之各种奇葩事都会在他们家发生。

夏守忠一边给兴平皇帝做着理疗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像是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是呢!”

“嗯,只是一件,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兴平皇帝听了,横了夏守忠一眼,

“你个老货,跟在朕身边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不清楚?”

“奴才该死!”

夏守忠轻打了自己两耳巴子,然后道:“他们家又在传,说什么二房的二公子——贾玳衔玉而诞,将来必定非凡,贵不可言!”

兴平皇帝听了猛地睁开眼眸,右手重重地拍在御案上,怒气不小。

什么贵不可言,那不就是皇帝?妈蛋,贾家想干什么?

太大胆了吧!

喝道:

“混账东西!”

“他们荣国府想干嘛什么,想造反不成?”

“夏守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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