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喘口气,从外返回的狗子进入县衙,低声向林飞报告。县城内之前逃跑的黑脸正在四处作乱。林飞连连咒骂。
他并不知道这些作乱的黑脸中,有不少本就是被饥荒逼的正在挪窝的山匪,这年头敢造反的胆大之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林飞万万没想到,首次举事最大的麻烦居然是自己召集的这些黑脸。
留了狗子看守县衙,林飞和种光道带着众黑脸出发。为了再次区分敌我,林飞让自己带领的黑脸在胳膊上绑一块白布。
此时天已擦黑,那些逃跑的黑脸裹挟着少部分饥民,正在四处劫掠。还有之前抢林飞包袱的泼皮无赖,见城中大乱,也四处活动起来。
大户人家有家丁看家护院,他们不敢招惹。专挑一些小户中产下手,踹开房门,逼问户主,抢走一切值钱的东西。杀人灭口,还放火烧屋。
饱暖思淫欲,也有贼人扛走女子,随便踹开一间屋子就要行不轨之事。如果几人同时发现了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甚至内讧争抢起来。
乌云遮住了月亮,老天似乎闭上了眼。黑夜掩盖了罪恶。
大火熊熊燃烧,火光在林飞脸上幻灭,空气中散发着焦糊的味道,远处的哀嚎声传入他的耳中。望着眼前场景,他不断自语,“我们不是流寇。这绝不是我要的结果。”
林飞只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朝着种光道和其他黑脸大吼。“这些作乱的黑脸,见一个,砍一个。不要留手”他已经认清楚了,这年头为了维持纪律只能靠砍脑袋。
众人轰然应是,尤其是种光道,他本就嫉恶如仇,见不得这些盗匪做派。
众人从县衙杀出。由林飞和种光道两个壮汉开路,林飞带的黑脸们有从巡检弓兵处缴获的腰刀,也算的上鸟枪换炮。
他们当先找到一个三进的院子里。听声音,此处应该是最大的一股贼人。众人也不喊话,进去举刀就砍。作乱的黑脸不是对手,很快被当场砍翻。有作乱的黑脸跪地哀嚎求饶。种光道理也不理,坚持以锤服人,送他上路。
此时还有小股贼人在民居中劫掠。天色渐暗,找寻的很困难,只能听声音搜寻。古人营养不良,大多都是夜盲,举火也看不了多远。只能由林飞带头逐个解决。
待全部消灭了这些贼人,林飞招呼众人提水救火。那些躲在家中百姓见有人救火,纷纷上街帮手,毕竟这火势连片也威胁着他们自己的家当。忙活到半夜终于将火势扑灭。
隔日,林飞又带着黑脸,收敛了城内尸首。无论饥民黑脸泼皮,全部在城外挖坑下葬。三月的天气虽然阴冷,但疫病防范的要求林飞还是懂的。澄城县居民见无人再行劫掠。也安定下来。
林飞带着黑脸把那张知县的府邸仔细搜了一遍,又查看各仓各库。澄城县银库还有些库存。林飞先安排狗子带几个黑脸找一些独轮车。把细软全部打包装车。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这事他交给其他人还真不放心,只能狗子去。
接下来是招兵买马,林飞的家底太薄,没有尝试在饥民中继续招人。为了扩大人手,林飞让种光道带人去把澄城县监狱打开。此时里面关押的多是欠税的里长和贫农。被严刑拷打的苦哈哈跟官府苦大仇深,是再好不过的兵员。林飞简单动员一番,饥民们果然反响热烈。黑脸队伍又扩充至四十人。
其他犯事进去的人犯个个身怀绝技,说话又好听。但是林飞一个都不敢收,他被之前作乱的黑脸坑怕了。把这些人继续关在监狱里面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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