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糖因为没有灵根,只得听着二丫叽叽喳喳的吐槽,无法屏蔽。

不过听得习惯了,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细微弧度。

“温小弟的弟弟?”姜竹清向后看去,瞧见两个稚嫩的少年郎,最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若是这两人才情也同温小弟相差无几,那一定要打包忽悠走!

不,这怎么能说忽悠,这是慧眼识英雄,惺惺相惜,良禽择木而栖!

姜竹清在心中定下计划,面上不动声色,点头道:“二位是否介意我同你们一道参访大雁塔

呢?”

二丫抬头,看到温瑜几步可查点头,同意道:“当然不介意,姜大哥跟哥哥相谈甚欢,我们自然十分欢迎。”

姜竹清打趣道:“温弟你这两个弟弟我看着欢喜,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弟弟就好了。”

温瑜道:“那是姜兄还没见过他们调皮捣蛋的时候。”

二人说着对视一眼,莫名的都笑起来。

此方谈话声比较小,等温瑜止住笑意,桌上的话题也换了一个,开始话题发散地闲聊起来,潘举人也参与进来,抱怨官场上的一二烦心事。

“各位应该都知道前段时间的怪事,长安县人口失踪,万年县莫名怀孕,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并不是朝廷办的,而是圣一殿和逍遥宗两派弟子合力解决。”

潘举人一说话,其他文士都停了闲聊耐心听,表示尊敬。

在场的二十人即便是不待见的旁支子弟,本家也大多非富即贵,对于修士门派还是有所了解。

这是他们跟普通百姓和暴发户家族的区别。

每家有底蕴的大族都会供奉几位修士,朝廷更是有专门的修士机构,当无知百姓反叛起乱时,只需一位筑基修士随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镇压叛乱。

这也是大夏王朝所默许的,用以维持国祚的手段。

百姓是永远不可能推翻大夏王朝统治的。

只可惜现在对皇位虎视眈眈的是同为皇亲国戚的诸侯们。

因此这也算不得透露重要消息,潘举人继续道:“本来这件事是朝廷镇妖司的人解决,但偏偏在怪事发生前一天,长安城的镇妖司校尉褚朝云带着整个镇妖司的人离开了。”

“她走的匆匆,后来怪事爆发,长安城就没人能解决这事,镇妖司的人不在意军功,我可以凭此升一升,但最后门派的人来了,那就不是我们管的事了。”

“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却一直升迁无望啊……”

潘举人仰头饮尽杯中酒,众文士面露关切,一副同仇敌忾之相,更有人以诗词劝之。

“太白诗人曾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潘举人不必沮丧。”

温瑜传音给二丫和阿糖:好好学着点。

苏兆不愧是“人傻钱多”直性子,众人都在劝慰,至少落井下石不要太明显,唯有他翻个白眼:“升迁这样慢还不是因为能力不行,要不是我二叔的缘故,估计早就被罢官了。”

苏兆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可以让人假装听不见又不觉得夸张。

潘举人面色一僵,郁气积在胸口让他心塞。

但他还不能发火,他当初找上宁王,确实借了苏兆他二叔的路子,也就是正在宁王麾下做幕僚的那位。

郑娘子自从苏兆提起科举事项就装作透明人,那可不是她能参与的话题。

此时见到局面有往糟心的方向发展趋势,她不得不出口缓解,每个人都夸赞几句,每句话都讲在点子上,让人如沐春风。

潘举人也正好顺着台阶往下讲。

席间气氛又恢复了融洽,郑娘子连忙表示今日的行酒令到此结束,觉得有意思的客人可以明日再来。

郑娘子:开玩笑,自己保持了十几年的好评率百分百不能毁在今天!

席散了,众人三三两两各自离开。

苏兆第一时间抬脚往外走,不远处一直候着的仆役连忙快跑跟上。

苏兆:完蛋了,我今儿说漏了,大哥回去会不会训我?其实训一顿也没什么事,大哥…应当不会动板子吧?

最后留下温榆和姜竹清,以及二丫和阿糖四人共同离开。

二丫和阿糖照旧跟在后面察言观色,温榆和姜竹清各怀心思,其乐融融表面往大雁塔方向走去。

“温弟,请。”

“姜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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