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大帅一声令下,即可行动。”王守成说。
“本帅要随军同行。”卜逢时说。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大帅还是不要去了。”王守成说:“大帅是信不过王某吗?”
卜逢时呵呵一笑:“卜某怎么会信不过大哥?我只是想去亲眼看看吴怀生的狼狈相罢了。”
“得令。”王守成说。
于是,二人带着两万轻骑兵,连夜疾行。踏过铺在盛河的木板,到了怀西地界。早有探马带着领路人等候在那里。
那些领路的人就是当初卜逢时结识的一帮绿林好汉。这一次来到仓兖,卜逢时就暗中派人与他们取得了联系。
“这里离陌州多远?”卜逢时问领路人。
“不足五十里。”领路人回答。
“好吧!急速进军。”卜逢时下令。
两万轻骑兵在雪地奔跑起来,由于有厚厚的积雪,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雪很厚,夜很黑。北风呼啸,寒冷刺骨。人马行动起来十分艰难。一路多有冻死的人和马。五十里路走了直直半夜。天亮时分,两万人马来到陌州城外。由于这些人都穿着漠北羊皮袄,在风雪之中身结了一层霜雪。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怪物一样。
陌州城城门紧闭。城的守军远远看见一群山妖向城下逼近,吓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报警,也不知道放箭。
王守成指挥着一群人架起登云长梯,靠城墙。几个漠北勇士率先登城墙。左劈右砍,杀开一条血路。后续跟进的人也拥城头。杀进城里的一共有一两百人。这一两百人迅速打开城门。卜逢时和王守成指挥大军一拥而入。
陌州城里的守军多数还在睡觉,两万人马杀进城里,没费多长时间就把陌州城占领了。卜逢时指挥大军杀到内城。有人站在城下向城里喊话。吴怀生听到喧闹声从床爬起来。
“什么人在吵闹?”吴怀生问。
“报告主人,好像有敌人杀进来了。”有人报告。
“怎么可能?”吴怀生说:“这么厚的雪,这么大的风。哪来的敌人?一定是洪州城的守军前来向本王要御寒的冬装来了。告诉他们,冬装不日就送到。本王记挂着他们呢,让他们先回去。”
“大王好安逸!”城外的士兵纷纷叫喊:“我等都快冻死啦!没看见都身披兽皮吗?快让大王来见我们?不然的话,就放火烧城啦!”
吴怀生来到城。卜逢时站在城下对他说:“怀王的被窝一定很暖和吧?卜某赶了一夜路,人困马乏。眼看就要冻僵了。怀王不请在下进去喝杯热茶吗?”
“你是何人?”吴怀生看着站在城外的陌生人,吃了一惊。
“本人,卜逢时。是陛下钦命的平南镇抚使。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讨逆。你还不赶紧下来束手就缚,难道真的等卜某亲自进去?”卜逢时说。
“你,你,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吴怀生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不是去南方平叛了吗,怎么到了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哈哈哈哈!”卜逢时开怀大笑:“卜某正是前来平叛的。奉陛下诏令,前来诛杀逆贼!还不束手就擒。来人,放火烧城。”
吴怀生站在城,吓得哭了起来。
“求大人饶命!我这就下去。”
卜逢时将吴怀生关进囚车。火速派人到仓州调段兴阳和他所带领的通州大营。段兴阳带着一万人马到怀西善后不提。
陌州城里的守军大多是朝廷旧属,迫于形势,屈服于吴怀生父子的淫威之下,成了叛军。如今见朝廷大军已到,吴怀生已被生擒活捉。纷纷表示归顺朝廷。卜逢时把将官以将领带到仓州大营。剩下的人马全部编入中军。怀西其他四州,刺史和守将带着所属人马也来到仓州大营向卜逢时请降。卜逢时把六品以官员和将领全部拘押在府。军兵全部编入中军大营。
卜逢时与王守成夜袭陌州时,众位将领都在睡觉。第二天,各营将领到中军大帐给主帅拜年,全被挡在帐外。所有将领从午后一直等到傍晚,不见主帅召见。一个个正在狐疑不定时,只见卜逢时与王守成率领大队人马,带着几辆囚车回到中军大营。大家一看,吓了一跳。囚车里面关着的人竟然是不可一世的怀西节度使吴怀生。直到这时,大家心里才豁然开朗。原来镇抚使大人葫芦里卖的是这么一味药。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这位卜大人果然神鬼手段!”北境将领说:“早就听说镇抚使大人很厉害,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朝廷多年解决不了的难题,让他一夜之间就给解决啦!太了不起啦!”
“我们在东部前线的时候,也曾听说镇抚使大人在北境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今天总算亲眼所见,开了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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