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为臣不敢说谎。”卜逢时说:“非十万兵马不能平定此乱。”
左相纪贤也站了出来。说:“十万兵马有的是。——南方各镇,几个节度使麾下的人马加起来远远超过十万。你可以去指挥他们的人马,和他们一起前去平乱。”
“若是这样,微臣不敢领旨。”卜逢时对盛帝奏。
“大胆!”右相杜能呵斥道:“你敢抗旨?”
“禀右相,卑职这是不敢领旨。并非抗旨。”卜逢时说。
“巧言善变,胡言乱语!”右相杜能说:“凭你怎么巧辩,也是抗旨。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卑职知道。”卜逢时说。
“那你还敢抗旨?”左相也问:“既然知道抗旨的结果,还不赶紧领旨。”
“卑职方才说了,不敢领旨。”卜逢时说:“就算给微臣加抗旨不遵的罪名,微臣也是不敢领旨。”
“大胆!”右相杜能说:“金殿之,岂能容得你放肆!”
“右相大人,请允许卑职向陛下说明理由再加罪不迟。”卜逢时说:“请陛下恩准微臣说明原因。”
“卜卿请说吧!”盛帝发话。
卜逢时说:“微臣为何甘愿冒杀头之罪也不愿领旨?原因就是:不领旨是一死,领旨也是一死。不领旨死的只是微臣一人。领旨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还会让陛下蒙羞,朝廷受辱。”
“爱卿为何这样说?”盛帝问。
卜逢时奏:“陛下试想,呼延勇与微臣孰勇?微臣与呼延帅谁会带兵?我们两个相比,谁厉害?”
“爱卿似乎不如呼延。”盛帝嘴慢慢的,似乎在自言自语。
“连呼延勇那样的人尚且不能全功,最后落得身败名裂。微臣又怎敢自不量力,冒天下之大不韪?”卜逢时说:“与其前去送死,不如就地受勠。这样的话至少避免了损兵折将,丧权辱格。”
盛帝听他这样一说,沉思起来。
“你这分明就是狡辩!是畏敌不前,不敢担当。还说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右相杜能说:“自古忠臣不怕死。你不知道吗?”
“忠臣不怕死,但也不能带累君王蒙羞呀!”卜逢时说。
“你到底怎样才肯挂帅?”一直没有发话的镇国公柯武有些失望地问。
“禀国公,卑职刚刚已经说过。非十万人马不可。”卜逢时说:“没有十万兵马,下官不敢逞能。这十万兵马必须由下官亲自带领,必须是朝廷的兵马,而不是藩镇的兵马。只有这样,下官才敢领命。”
“朝廷哪去给你单另弄十万兵马去?”镇国公吼道:“有十万兵马,还在这里跟你磨牙。”
“十万兵马,说有就有。”卜逢时说:“只是稍稍费点事而已。若朝廷真想平定南方叛乱,这十万人马总会凑齐的。”
“大胆!放肆!胡说!”朝堂之有人听不惯卜逢时的话。“朝廷怎么不想平叛?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简直一派胡言!”
盛帝听他们争论了半天,开口问道:“以爱卿之见,当从何方筹集这十万兵马?”
“通州大营现有十万兵马,”卜逢时的话还没说完,有人站了出来。打断他的话:“通州是京城的门户,十万兵马是用来守护京师的。你把通州大营的兵马带走了,谁来守卫京师?”
“我话还没有说完。”卜逢时说:“通州大营守护京师。下官岂能不知?”
“那你还敢打通州大营的注意?”左相纪贤说。
“左相大人先不要急!待卑职把话说完。”卜逢时说:“通州大营有十万兵马,可以抽调出五万。”
“什么?”有大臣站出来质问:“说了半天,你还是在打通州大营的注意。通州大营关乎京师安危。兵马说什么也不能动。一下子抽掉五万,防卫空虚。谁能保证不会出问题?”
“五万不行,两万总可以吧?”卜逢时说:“十万人马抽走两万,还剩八万。京师的防卫应该不会有多大妨碍。”
“不行!不行!”大殿里一片嚷嚷。
盛帝等大殿里稍稍安静。问:“爱卿且说说,剩下的八万人马朕从哪里给你调集?”
“剩下的人嘛——可以从北境调六万,从漠北调两万。”卜逢时说:“总共可以凑足十万。”
“北境调走六万,那里的防卫空虚。一旦蛮胡骑兵南侵,用什么来阻挡?”兵部尚书站了出来问卜逢时。
“北境有十万边军,调走六万还有四万。”卜逢时说:“眼下北境安稳,没有战事。北境的威胁主要来自漠北部落。从北境调兵的同时,也从漠北调走两万。漠北的新狼主巴图诚心归附朝廷,不会侵犯关内。臣敢担保,北境不会有任何问题。”
“大人的担保有多少分量?”兵部尚书不怀好意地问:“一旦出现危急情况,就是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又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是用你的骨灰去堵缺口?”
“尚书大人担心的是北境的安危,难道就忘记了京城的安危,朝廷的安危,陛下的安危和国家的安危?”卜逢时板起面孔质问:“大人且看看南方十六州叛乱局面,朝廷派去的大军全军覆没。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小祸患了,而是影响朝廷大局,影响国家生存的大事情了。面对眼前的局势大人不担心,却担心远在千里之外,有可能会发生的祸患。下官不知,大人这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希望南方的这把大火烧到盛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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