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林平之仔细端详着手中那个“铁蛋”,根本就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是他从余沧海的尸体上找到的,唯一看起来像是有用的东西。
有些失望,他原本是想找那摧心掌的秘笈,自己现在会的,只有辟邪剑法这一种上乘武功,拳脚功夫却都是稀松平常。
所以他这佩剑,日夜不敢离身,就连上茅厕都得立在一旁,生怕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搞得自己措手不及。
青城派所传的那摧心掌,应该是源自《九阴真经》残篇,也是一门很厉害的武功,可惜与自己终是无缘。
林平之又研究了一会,发现那铁蛋就是个不倒翁,浑圆的底部放在平整的桌面上,不管如何拨弄,居然也不倾倒。
其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磁力,自己的剑靠近它,会微微发颤,但其实那吸力并不大,倒像是伴随其他磁力而产生的附庸。
林平之摇了摇头,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余沧海为什么会如此珍视这么个石头疙瘩,莫非这是他的磁石治疗仪,帮着长个的?
可专家不是说,那都是专骗老年人的养生骗局么?
作为穿越者,林平之的思维比较跳脱,不过一想到那青城派属于道门,心中不禁犯了嘀咕,这铁蛋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奇特的功效呢!
总之,把它带上应该也不会吃亏,林平之郑重地把它揣进衣囊里,迈步出了房间。
他住的这客栈,此时已不复前几日的热闹,那些来凑刘正风金盆洗手热闹的江湖豪客,这个时辰应该都在刘府了。
不知道那里现在的状况如何?
林平之有些好奇,他也只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刘府众人被劫持杀害这事,同福威镖局被灭的性质差不多,都是江湖中的上位者对弱者的霸凌,反正连理由都是可以编造的。
可他虽出言提醒了那刘正风,但却没打算亲自插手,因为林平之相信一个道理——人需自立自强,方可自救,不能总期待天降的幸运与援助。
而且,他林平之也是这样做的——青城派敢惹我,我必反杀之。
这几日,他也在偷偷观察出入刘府的江湖人,不得不说,那刘正风的交际圈子实在是太过狭窄。
上千人的宾客里,除了他们五岳剑派自己的人,像样点的就只有丐帮的副帮主、东海海砂帮这种小帮派的帮主,哦,还有一个已经被灭掉的青城派掌门了。
剩下的,都是些什么六合门夏老拳师、曲江二友、打穴高手闻先生、馄饨摊老板何三七这样的散兵游勇,从这些人的名号,就可想而知他们的江湖地位了。
要知道,恶虎终究架不住群狼,你连大门派、大帮会都没混上一个,能量终究是有限。
至于少林、武当等那些顶级门派的门人弟子,刘正风的府上居然一个都没有,可见衡山派在武林中的排面如何了。
说到底,与人要混圈子一样,门派帮会也有各自的圈子。
这江湖里林林总总那么多门派势力,每个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也有特定的宿敌,谁会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呢?
林平之也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圣人,为了刘正风一家去得罪人多势众的嵩山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想到可能被溅到一身血,林平之连刘府都没去,只是孤身一人在此吃酒,等待消息。
那不戒和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从他与仪琳相认以来,就总想着往恒山派的那尼姑堆里钻,像是完全忘了自己这个朋友。
唉,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重色轻友”呢?
林平之嚼着花生米,正在这里瞎想,就听不远处的街上,立时喧闹了起来。
接着,便有无数的江湖豪客四散而来,必是那刘府里的变故已经得出了一个结果了。
林平之身形闪动,跳到路中央,拉住一个看起来还算憨厚的汉子,问道:“兄台,能否告知在下,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么?”
“怎么?你没听说么?”那汉子一怔,大声说道:“衡山派的刘三爷勾结魔教长老,已经被嵩山派的高手给杀灭了门了!”
“啊?”林平之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继续问道:“那魔教的妖人可都被杀尽了么?”
“这个……”那汉子皱眉思索了一下,愣道:“魔教的妖人我倒是没见着一个,可那刘府除了刘三爷等寥寥数人被救走了以外,剩下的家眷弟子,可都被杀完了。”
听了这话,林平之还是暗暗叹了口气,虽则自己已经提前泄露了天机,但那刘氏一家,终究难逃这悲惨的命运。
“问完了么?”那汉子甩了甩手,似是要摆脱林平之的纠缠,说道:“问完了就放手,别耽误我赶路。”
“兄台你们跑什么啊?”林平之有些不解。
“能不跑么?那刘三爷刚捐了个参将的官职,这嵩山派就屠了他满门,把人家官府的脸面都踩到地上了,此事岂能善了?”那汉子还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好意劝道:“听兄弟一句话,快跑。”
对啊,林平之恍然大悟,难怪当年自己看那原著时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嵩山派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擅杀朝廷命官,这等大事后来是如何不了了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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