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致摸摸耳垂,眉头紧皱,脸上十分嫌恶,迷香的药性很强,禹乾至少昏睡到明日天光。
外室候着他的贴身太监,她出个门,还得爬窗,想到这儿,心情更是不好。
长乐宫历来便是皇后的居所,占地很广,配置极其的到位,离正殿左边过去的偏殿便是一座汤泉。
想到刚才禹乾这个女人很多的种马竟然离她那么近,还吐气在她耳边,沉致加快脚步,她要去汤泉里好好泡泡,洗去这身上的污秽。
月沉以前与他怎样,她管不着,但现在月沉身体里的灵魂是她,狗皇帝便是做梦都不要想。
禹夙随着榕诠赶来,身后还跟着榕厉。
月沉这个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以往的摄政王是如何在兵临城下之际指挥若定,陷入绝境也泰然自若。
榕厉身为幕僚跟在禹夙身旁十年,以为这世上不会有让禹夙动容之物。
榕厉与月沉从无交集,也不知道她与王爷之间有何牵连,王爷也从未在他们面前提及过。但此次回京,颠覆了他的认知。
提剑入宫,在冷宫中见到她的尸体,王爷面上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悲痛,但自从那个月沉苏醒后,他所认识的王爷便开始有些陌生。
榕诠是王爷身边排行第一的高手,是先皇亲手培养用来贴身保护王爷的侍卫,禹夙想也不想的便留给了月沉。
在榕厉心中,月沉根本配不上禹夙,一颗心扑在别人身上的女人,眼瞎心盲。
王爷从太医院回来之后,周身那煞人的气势都减弱不少,在府中独处时,喜怒从来不形于色的人。
脸上挂上遮掩不了的浅笑,时常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榕诠每日将月沉的一举一动皆呈到禹夙的桌案上。
榕诠前来禀报禹乾夜至长乐宫,急不可待的赶来,却只见禹乾昏迷倒在床榻上,只是这姿势怎么瞧怎么奇怪。
像是经历过什么痛苦一样,这倒是引起榕厉的兴致,撞柱身亡的月沉苏醒后,实在令人不解与着迷。
禹夙停在偏殿门外,竖着耳朵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不知名欢快小曲。榕厉站在禹夙左右,隔着门窗也听得出来哼着小曲的人心情不错。
内室里还充斥着尚未完全消散掉的迷香味道,这月沉的胆子挺大的啊,敢对皇帝用迷香,不怕禹乾苏醒后治她的罪。
“王爷,你不进去吗?”榕诠开口问,王爷急匆匆的从王爷府赶来,就为了站在殿外守门。
禹夙眼眸含笑。“她无事便好。”是他的月沉,活得如此肆意而无惧。
看来他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成为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掌握生杀予夺大权,才能庇佑不断惹麻烦的月沉。
榕厉赏了榕诠脑袋一拳。“进什么进,你听不出来里面的人在沐浴吗?你让王爷这个时候进去,把王爷当什么人了,登徒子吗?”
“我什么都没当,登徒子是你说的。”榕诠老实的回道,
顿时让榕厉噎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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