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后复宠的消息传遍宫内外。

事情的起因是禹乾将近日中才从昏迷中醒来,想找沉致时才发现她早已不在殿内,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又气又急,瞧瞧天色,禹乾的脸色更是黑上几分。

常总管其实到了时辰便在外室等候,却迟迟不见动静,眼看上朝的时辰愈来愈近,也曾大着胆子往里喊有几声,可惜迷香的效果太好。

众臣一直在勤政殿等候,心中也多有猜测,禹乾自登基以来,从不曾延误上朝的时辰,甚至许多时候都是提前到达,坐在龙榻上看着大臣进殿。

皇帝延误了时辰,也不见身旁的内侍太监过来,便也只好不明不白的等候着。

摄政王禹夙在文臣武将都站好后,才从殿外信步走来,他的心里很是洁楚禹乾为何没来。

迷香是出自王府,少说也能让人睡上五六个时辰,禹乾今日这朝断断是准时不了。

禹夙心内发笑,月沉这招果然够绝,一石多鸟。

一来给皇帝扣上沉迷女色的帽子,这对帝皇来说是大忌,传出去必是津津乐道,久久不休。

二来禹乾从未在哪个妃嫔之中耽搁政事,如今却在皇后宫中耽误上朝的时辰,这是多大的恩宠。

三来月沉对禹乾做的事,禹乾定然不会告诉旁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会闭口不言,一般这种事,知道的人愈少愈好,这回真的是让禹乾有口难言。

四来禹乾愈是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便愈让人想要查探个清楚。

再好的关系,一旦让人知道有了打死不说的秘密,而本该对立的人却很清楚,更能引起心底的猜测。禹乾这回栽的彻底。

眼看上朝的时辰过去,朝中老臣实在按捺不住,便招来勤政殿侍奉太监,让其去后宫提醒皇帝。

禹夙也不拦着,反正他们派出去的人只会得到一个答案,皇帝在皇后的宫中,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

禹乾极度不情愿的赶来勤政殿,本以为时辰过去,朝臣也该心领神会的回去,偏生摄政王禹夙坐在殿内动也不动。

禹夙不走,其余的大臣哪敢私自离去,硬是等到日中。

他要是扦辞不去,谁知道摄政干要在京城怎么编排早帝不上朝这件事。

为了不让事情愈来愈难堪,禹乾只能顶着众臣探究的目光坐在龙榻上。

经此一事,禹乾再也不敢小瞧月沉,他此刻清清楚楚的明白,月沉再也不是他们轻易耍弄的月沉,如今的月沉心机深沉,临危不乱,且身后还有个禹夙。

原本以为她是伤着头,在长乐宫闭门不出养伤,除却每月的请安,再不接见他人,原来是在宫内布置好陷阱等着他,偏生他还自己送上门去。

月沉双手枕于脑后,此刻正躺在长乐宫的屋顶上,离身腰不远处,放着盘云酥糕点。

月沉并不知道禹夙与禹乾心内所想,真真是冤枉她了。长乐宫是禹乾自己主动来的,她没有去请。迷香是榕诠主动给的,她没有去要。

月沉只是在自己的内室里点燃迷香,在自己的床榻上给禹乾一膝盖,其余的是他们自己添油加醋的胡思乱想,与她何干。

禹夙是他自己不嫌事大的在里面推波助澜,她可连他的面都没有再见过,都是他自发地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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