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甘宁之言,蔡瑜又问:
“夷陵处于险地,水道狭窄,陆路崎岖,易守难攻。
兴霸,你若领五千水军经水路去攻夷陵,能否攻下?”
甘宁狡黠一笑:
“主公,正因夷陵有天险相守,前方又有秭归县作为屏障,刘表于此处屯兵不多,只千余人,便是强攻,旬日间亦能将其攻下,更不必说,其不知我军将去,猝不及防。
我若于明日天色微亮之时启程,当可于后日晚间抵至夷陵,正可休整一晚。
到时,我再领一百悍卒,埋伏于城外,待其卯时打开城门之时,趁其无备,抢下城门,便能一举夺下夷陵。”
蔡瑜见甘宁如此自信,又这般心急,不由笑道:
“便依兴霸之言,今日整军,明日发兵。”
说罢,蔡瑜又正色道:
“兴霸,夷陵此地,自益州去攻,甚为难攻,可若由江陵攻来,却便宜许多。
你夺下夷陵后,我领三万步兵需费时十余日方能抵至。
虽说以我之见,刘表多半不会反攻夷陵,而是会下令据江陵而守。
然则,人心岂能算尽?
若刘表派大军来攻,你又势弱难守时,当撤便撤。
再者,若未能如愿夺城,你亦当引军后撤,待大军到时,再一同攻城。
城池易得,一将难求,兴霸,你我兄弟来日方长,勿要因区区一城而弄险,务必小心!”
甘宁闻言,心中感动,面上却甚为轻松,说道:“我晓得,主公且安心便是。”
次日一早,蔡瑜目送两百蒙冲如梭般向东远去,其后一声令下,誓师出征。
出得鱼复,便是巫县。
巫县距鱼复约百里,县民不多,又无险可守,故此,刘表于巫县只屯有数百士卒,作探听消息之用。
此时,众士卒远远望见蔡瑜领大军前来,顿时四散奔逃而去,蔡瑜无意追赶,留下一曲兵士在此守卫,沿石门山,径自向秭归行去。
秭归县乃荆州西之门户,刘表只派张允领五千兵马在此,并非不看重此地,实是另有考量。
刘表此人或许并无远谋,但绝非无智之辈,其知秭归城小,其险远不及夷陵,且秭归距夷陵近三百里山路,若有战事,不易来援,一旦蔡瑜来攻,必然能下,无非时日长短而已。
既如此,反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有敌来攻秭归时,能守便守,若不能守,索性退至夷陵。
彼时,张允领五千兵马据夷陵之险,足可应对数倍之敌,纵是因兵力有所不及而势弱,亦可由枝江、江陵来援,其间不过两百里坦途,三五日便能抵至。
不过,张允此时却不似刘表这般思量。
且说甘宁领军顺江而下,途经秭归县水域,被人看到报与张允。
张允得知,顿时明了:
“蔡子珪兴兵来攻,大战将起!而益州水军经秭归不停,定是去袭夷陵或江陵!”
若去江陵,张允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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