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屈平听着女儿的话,岂能不知女儿的心思,他的眼眶也略有一些湿润了,只得狠下心来,走出了房间。

沐屈平才刚走出房间,屋内便传来沐溪瑶的哭声,沐溪瑶本来一向性子刚强,但是此时面对自己难以选择的命运也哭出了声来。门外的侍女听着小姐的哭声,心里十分的不解,在她看来小姐能嫁与金家大少爷本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归宿。

善水楼内,一身着华衣的男子也望着窗外的雪,男子脸庞俊俏,一双大眼格外深邃,一副书生的样子,一头白发确实格外的引人注目。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有着这样一头白发,着实令人不解。男子望着窗外的雪,望着沐府的方向,眼里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情绪。

“公子,北方来信了。”一个下人在门外低声说道。

俊俏男子听见这话,才回过神来

“进来吧,把信放在桌上把。”

那下人听了话,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把信放在那方紫檀木的座山,便迅速离开了。

俊俏男子转身拿起桌上的信缓缓打开,只见信上写着“初九,磬桓,利居贞。”

男子看到这句话,眼里突然一丝精光闪过,然后马上把信拿到蜡烛边烧了。

然后男子又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些什么,写完便递给了门外的下人。

雪又下了一夜,人们都在寒冷中睡着了,沐府却是忙的很,全服上下都忙着张罗大喜事,挂高了红灯笼,张灯结彩的,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碎玉城也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新娘沐溪瑶却也是一夜未眠,只是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雪,小侍女在一旁也是陪了一夜,哈欠连连。心里不停的犯嘀咕,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像痴了一般。她不知道的是,在城中也有一人如同她家小姐一般。

天明不到五更的时候,碎玉城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热闹。明明雪铺满了厚厚的一层,但是浩浩荡荡的人群确是如履平地一般,走的稳稳当当的。领头几人都清一色的配着刀,身穿玄色衣服,看着就不一般。正中间骑着高头大马的是一个白面小生,这小生看着也就刚刚及冠的年龄,身穿一身大红婚,头戴着一顶镶金的婚帽,好不威风。一看就知道是新郎,金家的大公子了。

金家的大公子金伯元,也是一个偏偏贵公子,在江南一代也是出了名的。这金伯元的母亲本来只是金家家主金不韦在年轻不懂事时与身边的丫鬟生的,那丫鬟身份卑贱,在生下金伯元之后不久就染病死了。一个丫鬟生的孩子,纵使父亲是未来金家的家主,也受了不少白眼,况且那时金不韦刚与首辅严家的二小姐成婚不久,哪有心思管这个野种。直到五岁那年金伯元开始展现出他的聪资时,才逐渐得到重视。金家老太太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抚养,金伯元在金家的地位才慢慢高了起来。

金沐两家的联姻本是在两年前敲定好的,两年前金不韦来从京城回家途中路过碎玉城,特地来拜访了沐家,与沐家家主沐屈平一见如故,两人欢谈了一夜。第二天就传出了金家公子要取沐家大小姐的事情。

金家有四位公子,最大的是金伯元,然后是金不韦的正妻生的三个儿子,本来按照地位来说金伯元是没有资格成为这桩婚事的最佳人选的。但是如今在朝堂正得势的首辅严家的二小姐又如何瞧得起早已日薄西山的沐家了,虽说沐家也曾是显贵,但是也只是以前。所以最后金伯元就捡了个漏,成为与沐家联姻的人了。

金伯元对于这一桩婚事还是十分满意的,毕竟自己虽然明面上是金家老大,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自己在金家终究是没有那三个弟弟得势的。这沐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在江南一代还是有很大影响力的,自己若取了他们家的大小姐对自己只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此时金伯元骑着马到碎玉城门下,看着眼前这座古老的城池,斑驳的城墙显露出衰败的气息。这座古城他倒也在书上读到过许多次,今天第一次来见,却感到无限其两千。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城去,城内的百姓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这阵仗了,纷纷不顾严寒跑出门来看热闹,善水楼今日却是大门紧闭。

金家迎亲的队伍进了城后更加积极了。百姓门看着这热闹的队伍,又看见那领头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美少年郎,纷纷感叹这与沐家小姐真可是一对天作之和啊。

金伯元看着这满街的百姓,一挥手队伍里走出两个大汉各抱着一个大桶,大桶内装满了铜钱,两个大汉将手中的铜钱向街道两边抛散。那些百姓那见过这情形,都呆呆地的立在那,过了片刻有人开始捡钱,大伙才开始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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