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两事没有关联,他能信你几分?
恐怕这拼劲辛苦,搏来的守口如瓶。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喽——
倘若今晚你盐帮出了事!
就算明天我让你从山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你也休想再回盐帮半步!”
小符听完这话,闭眼不语,胸口起起伏伏,喘息愈发急促。
“更何况!
更何况那薛公子,也不是无情之人。
你帮了他这么大个“忙”,总会给你在徐州找个婆姨,安家落户的。
若是他不上心……
贫僧不才,自会提点一二。
此时你这嘴还严得很。
但到了那时,你的盐帮兄弟再去寻你,多半你想开口,人家也是要让你闭嘴的。”
符存挺身骤起,但由于被缚着,只拱起了几寸来高,便又落了回去。
牙齿紧咬着麻布,却如何也吐不出来了。只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高幸。
高幸则是悠然的喝了口水,轻轻摸了摸后脑,举止自若。
“少年,挺住!
我再说说你家娘子。
你二人在寺里,用脚横竖量了两天。想必此时应该已经成图了。
这么机要的事,料想知情者也就是你与尚让,墨玉三四人罢了。
你们在这皇藏山,打探了不知多少时日,应该住的不远。
算一下你被擒的时候,来不及往返一次儒翁里。更何况你二人总得费些时辰,把图画好。
八成,你出来的时候,应该还与墨玉在一起。
不过你再想想,你家娘子现在应该在何处?”
高幸说完也不看他,自己依旧悠哉悠哉的喝水。
符存想了片刻,眼神顿时有些慌乱,额尔又直勾勾的瞅着他。
高幸呵呵一笑:
“她正在羊入虎口的路上!
你家娘子心思机敏,等你这半天回不去,早就该想到出事了。
即便是信得过你的为人,也未必不顾虑我等手段。
你那藏身之处,怕是不敢留了。
更何况这等事情,她总要尽早通知尚让。
如果她身边,除你之外还有别人可用。显然不会让你冒险前来查看火情。
我料此时,她正是孤身一人,带着地图,去寻尚让了!”
小符听着听着,呼吸更加急,双眼已没了怒火,只是呆呆的看着高幸。
但听他继续说:
“我又听了些你家尚二郎的行事。是个胆大心细,愈强更强的性子。
今早你们接头的事,我从薛公子那也有所听闻。
他既然“儒翁里”三个字,说的出口。必然会在此地,用尽浑身解数,与薛常音周旋。
那薛公子也也是赌定了他的性子,在那里布了天罗地网。
只是可怜……
可怜你家娘子喽。
浑然不知,便去自投罗网。
今晚想必那里定有一番恶斗,只是别伤了这小娘子的性命啊!”
小符此时,浑身抽搐,一边摇头,一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是想要说话。
高幸此时却不着急把她的嘴松开,只是继续拿捏着。
双眼看了看水桶,又看了看那一叠人脸大小的宣纸。
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看小符身上的鞭痕。突然间想到,外一墨玉也被徐常音擒了……
心里一个激灵?
赶忙把小符口中的麻布抽了出来。
一阵干咳,
一口深深的呼吸。
“二娘子,她若出了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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