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两人带了一小队人带着对方要的一些东西到了万金山。
——不出所料的没有人。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花以朝烦躁地踢了一脚碎石,“等我找到,一定要他们好看。”
钟离廷垂鞭游缰,信马上前,“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痕迹。”
“你在命令我?”
钟离廷忽而闪电般的翻身下马,朝着花以朝的方向扑了过去,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待回过神时,两个人已经裹着干枯的野草泥土在地上滚了一圈了。
花以朝在地上滚得火大,爬起来刚要骂人,一抬头,正看到一支箭震颤着钉在了二人刚刚呆过的原地。
花以朝:“……”
死一般的沉默之后,花以朝转头吩咐人:“去看看。”
剑上带着一卷薄薄的信纸,有士兵取了信递上去,“大人。”
花以朝拆开草草看了一眼,向钟离廷投向惊诧一瞥,“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离你猜得差不多。稍偏南一点,那里有条大河。他们说不定会乘船跑,你会水吗?淹死了我可不管捞。”
这人,明明夸人,却三弯九转的先损几句,明明言语里带着几分担忧,偏藏头露尾把话说得夹枪带棒的。
钟离廷唇角微动,抬起了眸子,“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过去。”
花以朝忽然凑了过去,“等下,我忽然发现——你这双眼……”
“怎么?”
花以朝摇了摇头,有条有理道,“太不含蓄,带了人皮面具也有破绽,经不起细看。”
那一双眼眸太夺人,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细究起来,真是与江行云半点不像。
钟离廷平心静气:“……那你想如何?”
花以朝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是蒙起来吧,更像一点。不过只蒙眼睛太奇怪,我觉得还得把你绑了,做戏得做全套。”他说着,眼底透出几分跃跃欲试。
钟离廷思索了一瞬,看着一脸痞笑的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如若不是听起来有几分歪理,我会觉得你是在伺机报复。”
“来来来,绑前面吧,手抬高点,”没借他人之手,花以朝让人拿了麻绳来,一边绑人一边道,“还真想把你交出去,一下就能解决了我的心腹大患。”
钟离廷:“……那还真该感谢侯爷如此看得起我。”
花以朝握着麻绳孜孜不倦的在人腕上缠着,“不过你这人还算仗义,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钟离廷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只要侯爷别当那拦路虎,我欠侯爷个人情都行……你还要缠多少圈?”
“想得倒美,”花以朝闻言用力收了一下绳子,“你这人心思太重,杀人不见血的,绝非良配。”
“我自认情绪还算稳定,”钟离廷道,“未尝不是侯爷对我偏见太大,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侯爷都觉得不顺眼。”
花以朝惊讶了一瞬,“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让人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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