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换了一行人将他们往村子里押送。

安静的夜路上,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看起来极为安静。

花以夕忽然轻慢道,“你们上面的就将据点设在这种地方?也不怕村民告密?”

似是被她漫不经心又睥睨的样子激到,一旁偏瘦小的一人忍不住开了口,“你懂什么。死人哪里……”

“别同他们废话!”为首那人露出凶恶的表情,“劝你们少打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还能多活几日。”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奇怪,方才那个士兵,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难道他们还能见一个杀一个吗?

沿着村子一直往上,直到把他们押到一处半山腰的民宅,这些人才停下步子,将他们推了进去。

里面似乎还住了不少粗布衣裳打扮的士兵,敲开门后,有人谨慎检查后才放人进来,然后将她们两个关进了西边耳房。

很小的屋子,以前可能是堆积杂物的,墙壁上还有一些长年积压的一些痕迹,如今里面却清理的耗子都看不见一只。

本身吃的食物里就不知道被那些人下了什么东西,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如花花几乎进了屋子就瘫下了。

也顾不得脏不脏,她仰面躺在地上,面部神情疲惫,毫无血色,呼吸格外急促。

“地上脏,你靠我身上。”

如花花费力地倚着着墙壁爬起身,断断续续喘了几口,摸索着往花以夕身边凑,鼻翼忽而轻动了动,“怎么这屋子里有股子腐烂的味道,是不是哪儿有死老鼠阿,这么难闻……”

花以夕胸膛也是起伏不定,闻言眉头也深拧起来,“你也闻到了?这一路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有种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如花花不知道尸体腐烂什么味,闻言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三分,“难道他们真的为了隐匿行踪杀了这户人家?”

花以夕却打了个寒颤,她想得要更深一点。只怕这些人不是杀了一户,而是屠了整个村子,然后伪装成这里的原住民。

这种敏感时候,花以朝就是派人到处找,也不会挨家挨户的去搜,至多村口找个人问上几句。

若是如此,这些人伪装农户分散的藏在附近的村镇里,倒真不好发现了。

“阿姐……”如花花小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屋里太黑,一下子安静下来让她觉得很慌,她靠着墙壁,挣扎着往花以夕身边蹭了蹭。

“没事,”花以夕一下回头,下巴蹭了蹭那颗歪过来的脑袋,“听我说,接下来安分一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们不是好人,不要挑战他们的底线。”

如花花听话的应了一声。

……

花以朝也没闲着,一边筹划着演那一出劫人的戏码,一边也并没有放弃派人搜查。

在他成功演完劫人戏码后,那些人悄无声息的送来了一个地址和时间,以及一句让他放弃追查的警告。

花以朝拿到地址就去见了钟离廷。

劫人戏码落幕后,被他“劫”出来的钟离廷就一直在花家的别院住着,同在的还有卫令,他放心不下,带了些精锐前后守着。

“可以开始准备了。”人未至声先到,花以朝一边说,一边上前拉开了禁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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