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自有人看我顺眼,”钟离廷忽然笑了笑,语气十分温润,“至于口舌之快,就让侯爷逞逞吧。”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花以朝听得只咬牙,却又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转而讥讽了一句,“想你也是出身诗礼之家,怎么不知男女有别为何物?”
有些人,遇上了,的确就是情不自已。
钟离廷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或许等侯爷遇到合心意的人,就知道了。”
花以朝确实没办法感同身受,却着实火大,“行了,绑好了,绳结你自己抓好,露了馅被人砍了我可不管。”
钟离廷被缚着双手,蒙了双眼,自然没法骑马,他也乐得自在,直接坐上了那些拉着金银器物的马车,一个翻身,懒散靠在了箱子上。
到达新址,果然见到了乌压压的人群。
花以朝轻吸了口凉气。
身侧的钟离廷立刻压低声问了句,“现在什么情况?”
花以朝用简洁的言语概括了一下,“隔着一条河,对方在危桥对岸,人很多,别说了,他们在看。”
花以朝一边说一边观察情况。
对面粗浅估计也有上万人,乌压压的一片,花以朝一眼就捕捉到了其中被牢牢缚住的花以夕,他眸光与花以夕对视一眼,又看了一圈,却着实没看到花如。
在花以朝还在观察情况时,对面率先开了口,“花侯爷果然是手段非常,我要的东西可带齐了?”
花以朝看过去,对面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健壮如牛的中年男人,国字脸,眉毛又粗又黑,瞧着有些眼熟,应该是在哪儿见过,但具体倒忘了是哪个郡县的都尉了。
想来不重要,对于不重要的人他一般都懒得记。
“问你……”对面感受到冷落的正要发怒,刚开了口,就被花以朝截住了话头。
“人在这儿,钱也在这儿。”花以朝转头瞥向身后一辆辆满载的马车,直截了当道。
对面许多人看着那些马车的眼睛都亮了亮。
“你们要的我一样不少,但我的人呢?我丑话放在前面,少了任何一个,我保证你们今天人财两空。”花以朝说着,腰间长剑当机立断的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寒凉意,凛然架在了身侧人颈侧。
他如今身上未着戎装,只一身普通的常服,可本就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将军,一个横眉冷竖就锐如鹰隼,让人不寒而栗。
对面人以为他身边真是江行云,所以就算是装,也会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断然不敢放任不管。
“放肆!花以朝,你敢弑君?!”
花以朝冷笑一声,压了压剑,“你看老子敢不敢。”
对面人顿时萎了下来,“别,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侯爷要的人自然也都好好的,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两败俱伤。”那人顿了顿,听旁边都尉说了什么,才继续道,“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检查一下箱子是到底不是真金白银,让你的人把箱子都搬下来抬到河边,然后所有无关的人都立马去那边站着,不许太近,也不许离开。”
花以朝应下,简短道,“可以。”
随即转头吩咐身边人照做。
待确定那些人都远远离开后,对面两个士兵沿着危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仔仔细细的上前翻箱挨个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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