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担忧地问:“儿婿知道吗?他信不信你?”

“他知道,信我。秦风与谢瑾的事情,还是他告诉我的。”

老两口松了口气,不忘叮嘱卢文喻:“你已成家,家庭和睦最重要。”

“是,我晓得。”

卢夫人想起曲夫人的话,不禁瞥了眼卢文喻的肚子,说:“你抓点紧,怀上一个。”

卢文喻:……

不等他说什么,卢老板也煞有介事地道:“你娘说得没错。”

“我知道了。”卢文喻敷衍,内心复杂。还没圆房呢,怎么可能怀上?

另一边,卢文喻一离开,秦风就意味深长地对曲阳说:“我想曲少爷一定知道,我曾向尊夫人提亲过。”

曲阳点头:“知道。”

秦风愣了一瞬,他求亲时极为低调,知道的人不多,因而,他以为曲阳不知道。

“曲少爷与少夫人果真伉俪情深,让人羡慕。”

“秦老板过奖了。”

不过三言两语,男人茶起来比谁都不遑多让。

曲夫人全程憋着笑,看儿子和秦风相互绵里藏针,再看秦风一无所得地告辞离开,眼里露出满意的笑。

曲夫人打发走姨娘与庶子女们,向曲阳问道:“今天一天都在招呼客人,身体可还吃得消?”

曲阳咳了一声,“娘不要担心,我还撑得住。”

“看来冲喜有效,儿媳妇嫁过来后,你的身体好多了。”

“娘说的是。”

“这就好。若是你的身体再不好,我们娘俩就真没指望了。”曲夫人别有深意,意在提醒他该结束装病了。

曲阳本已打算让病情逐渐好转,倒是没有想到曲夫人知道他装病的事,只应道:“是,应该快好了。”

卢文喻走了回来,曲夫人对他招招手,“刚好,管家查出了一些事情,你们也听一听。”

候立一旁的管家,上前回话。

“大少夫人回门那日,大少爷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假扮我的人,是府里的一个打杂的小工,现已被关在柴房,听候夫人发落。”

“另外,我们查到双喜赌坊已经被三元赌坊收购,其幕后东家就是三元赌坊的秦风秦老板。”

“在大少爷与大少夫人成亲前,秦老板还与亲家染坊的伙计徐康数次碰面。由于徐康是大少夫人娘家的伙计,我们尚未深入调查。”

对管家说的内容,曲阳毫不意外,卢文喻其实也早就料到了。

曲夫人点点头,吩咐管家:“你再去审审那个小工,是谁指使他的。”

“是。”管家应声退下。

曲夫人的目光落在卢文喻身上,曲阳下意识地护在了卢文喻身前。

赶在曲夫人黑脸前,卢文喻走上前,说道:“娘,徐康是我娘家染坊的伙计,请娘交给我处理,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曲夫人凉凉地瞥了眼曲阳,而后语气温和地对卢文喻说:“那个染坊伙计,就交给亲家来处理吧。”

卢文喻心里有些暖暖的,这若是换了别人家,婆婆早就对儿媳妇发作了。“是,我听娘的。”

曲夫人满意地微笑,说道:“你与曲阳的亲事,虽说有别人算计的成分,但已成既定事实,我只盼着你二人能恩爱到白头。”

“是。”卢文喻轻轻地弯了弯眉眼。

曲夫人看向不远处候着的心腹管事王妈妈,王妈妈立刻指挥着两个小丫鬟各捧了一个漆盒上前。

王妈妈打开漆盒,一个装的是一串钥匙,一个装的是对牌。

曲夫人对卢文喻说:“这是府里库房的钥匙,和吩咐管事们的对牌,现在我都交给你了。”

“娘,我经验浅,还需要您教导。”

“不要担心,遇到拿不准的事情,再使个人来问我。府里的账簿在管家那里,明日让他就着府里的事务,一并向你汇报。娘毕竟年纪大了,想享几天清福,只能让你们年轻人多劳累些了。”

听到最后一句,卢文喻只能应下。“儿媳愿为娘分担。娘还年轻,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娘指点。”

曲夫人微笑着点点头:“今日忙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走回小院的路上,曲阳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卢文喻的神色,故意感叹:“娘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

卢文喻扑哧一笑:“你还吃这醋。”

曲阳眼睛明亮地看着他:“你们婆媳关系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卢文喻懂他的意思,弯了弯唇:“我没有抗拒管家之事。娘信任我,才交给我,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是担心做不好,让娘失望。”

他这几日跟着曲夫人学习持家理事,并不觉得繁琐或困难。

只是,偶尔听见有下人议论,听说姨娘们对他管家之事颇有异议,他担心管不好,闹得家宅不宁。

曲阳牵起他的手,“别担心,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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