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仁叶邪佛一改淡漠的神情变得极为狰狞与疯狂。
“封!”
蔡奚元一声怒喝,全身的清气登时如不要命一般疯狂地涌向虚无的邪佛影像。
“吼!”
随着清气的灌涌,邪佛影像在虚空中远远地吼了一声后便就彻底消失在了清光之中。
尘埃落定,一切异象消失,蔡奚元大口喘着粗气,张维见状赶忙上前递了一块手帕。
“弟子无能连累老师了。”张维见蔡奚元这幅模样心中大为感动。
蔡奚元接过手帕自顾自擦起了虚汗,摆手示意张维坐下:
“你且先坐下,为师有事问你。”
“你在红月庵与锦衣卫和昌月公主说了,死者不是智悦师太,而是另有其人?”
张维闻言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肯定这个猜测的?”
张维犹豫了一下老实道:
“老师您也知道,丹青乃是学生为数不多的所长,当年为了练习画人的功夫,学生画了不少仕女图。”
“俗话讲美人易画皮难画骨,学生为了画好仕女,所以对女性形体特意研究了一段时间。”
“当日禅房中仁叶邪佛活了过来,学生取笔改画的时候碰到了死尸的手指。”
“那手指指骨纤细无力,不像是多年念经干活的老尼姑。”
蔡奚元喝了口茶皱眉问道:
“为何指骨纤细就不能是老尼姑?”
“您也知道,念经的尼姑常年都要捻动念珠,指骨大都粗大。”
张维此话一出,蔡奚元的眼中这才闪过一丝了然:
“你也是这样对锦衣卫和昌月公主解释的?”
张维摇了摇头:“没有,当时为了哄着昌月公主抬尸体,学生并未当场说出猜测,事后他们二人也似乎忘记了,没再提起。”
蔡奚元闻言手中喝茶的动作微微一滞不知在想什么。
…
皇宫,御书房。
太和帝坐在书案之后,周围点着四五盏不菲的琉璃灯,身下几名小宫女正在乖巧地替老皇帝按着脚。
太和帝一双龙眼微微移动,视线从书上落向了不远处的周影月:
“说吧,今儿个去哪疯了?朕一天都没见你人影了。”
书房门口老实罚站的周影月闻言不安地搅动手指,忸怩道:
“父皇~儿臣就是闷了,出城去走了圈嘛。”
太和帝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丢下手中的书卷:
“出城走走就走到命案现场去了?”
周影月闻言当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乖巧道:
“父皇,儿臣下次不敢了。”
以公主的千金之躯跑到命案现场,这要是换一个顽固的皇帝,周影月甚至会有虢夺封号的风险。
“说说吧,今儿个在红月庵都遇到什么事了。”
太和帝不以为意地拿起手中的一枚印章随后朝着一副画卷敲了下去。
周影月见此虽然知道锦衣卫那边肯定有详细的报告早已递送给了自己的父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说了个遍。
听到最后,书案后的太和帝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印玺,问道:
“张维说,死者不是智悦,另有其人,他可有说为什么?”
周影月闻言当即一愣,当时只顾着玩那个御魂葫芦了,这件事她倒是忘了追问张维。
“儿臣…儿臣…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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