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长得好看。”
燕霖洲哑然失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仅内力高强,人也挺淫、荡的。”说完,撤掉鸢羽网,拔去周舒耳后的一根细小金针,在她眼前晃了晃:“金蜂针乃剧毒,你内力再高也没有用,只要一发内力,便有噬心之苦,缓解之药呢在我手里,需七日吃一次,若是没有解药,也会毒发,疼痛致死。”
周舒一动不动看着他,并不说话。虽如此,燕霖洲也不敢和她挨得太近:“你现在呢,就乖乖回你的奉阳,等着我,七日后给你送解药。”
“哗……”此时台上台下一片掌声,原来是了听的讲经已经结束,台上那些人还在愉快地聊天,蒲团上的那些人也站起身来开始社交,而外围的众人和守备也准备离开了,并没有人看角落里的周舒一眼。
见周舒分明已经不行,燕霖洲示意属下,周舒觉得自己犹如一个瘫软的口袋被提了起来,靠在柱子上。燕霖洲看着烂泥一样的她,眼神中显出轻蔑,带着众人离去。
周舒伏在那柱子上,感觉自己离死只剩一口气了。她想不明白,这燕霖洲为什么不杀了她呢?七日后来给她送解药?
脑子都要宕机了,体内那游丝一样的气息却还游荡于她的身体,轻柔的,微温的气息抚慰着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复苏,渐渐的,心脏的跳动愈发清晰。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台上眺望,模模糊糊看到几个影子,最右的那个坐着的,好像是林月夏。
了听正在应付围着自己的乡绅,燕亭洲眼皮一抬,便看到燕霖洲已经走了过来,冲着自己轻轻摇头。
他暗自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一旁的林月夏道:“这两日亭洲来得匆忙,都没有时间拜访月夏兄,也是才知道月夏兄就在金尘山……”说着说着,燕亭洲停了下来,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林月夏走神了,燕亭洲微微皱眉,记忆中的林月夏从来没有心不在焉一说。他如此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呢?
忍不住蹙眉打量起他来,等了片刻,林月夏似乎方才回神,抱歉一笑:“亭洲兄,你刚刚,再说什么?”
金尘观西客房
将林月夏送走,燕亭洲颇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闪闪发光。到目前为止,好在是大事还尽在掌控。
只是,林月夏这个人,看着温煦,说话却不着痕迹,像是块滑不留手的鹅卵石,看不穿摸不透。他到底知道多少,探不出来,对宋柔什么态度,也瞧不出来,想要抓他的把柄,难上加难。这个夜里更是全程虚与委蛇,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了听的讨厌就更不必说了。今日里若不是为了探林月夏的消息,绝不会参加这劳什子讲经会,那了听分明将他当成了敛财工具,介绍给自己两个奉阳本地的土财主,没有别的所求,只想为自己的儿子在京城捐个出身。燕亭洲向来自视甚高,对这些土财主更是瞧不起,也不知了听收了他二人多少钱,竟然让他们走起自己的门子来。
门轻响。
“进来。”
燕霖洲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锦袍,长发似是洗过,披在背后,用手转着腰上的玉带,看上去漫不尽心:“了听那老东西够不要脸的,为了敛财什么都做得出来。燕家的主意都敢打。给我塞了两个脏女人过来,被我打出去了,妈的,以为我是什么人?害得我还要换衣服。”
燕亭洲知道他的洁癖,向椅子上一靠:“忍忍吧,凭他和丞相的交情,我们算什么。事情怎么样了?”
燕霖洲取了桌上一个果子啃起来:“她和林月夏不认识,我查过了,除了昨夜都宿在酒肆,其他并没有关联,而且徐风也是今日早晨才跟丢林月夏的,没有见过他们在一起,再说了,如果林月夏真的发现了她,又怎么会将她丢到我们眼皮子底下?说起来,他现在这个境遇,怎么选应该都是直接把她绑到余葆面前最合算。
说来也怪,这金六娘竟然是个会武功的,内力还挺高,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出来的,把李大李二伤得够呛,我摸了她一把,底子还不错,内力惊人,但是却仿佛浑不会招式,若非我今日里准备了多手,差点没栽在她手上。”
“你说她有内力?”燕亭洲一脸疑惑,那个人明明告诉他,金六娘又笨又蠢,只能做些粗活,又哪里来的内力,难道,抓错了人?还是她这段时间又有什么奇遇?事情分明不对劲。
“她现在在哪里?”
“不是让先不要打草惊蛇吗?看着她回花庄了。”燕霖洲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道:“她伤得很重,还中了毒,没事的。再说了,我还是派人跟着她的。”
燕亭洲点点头,对燕霖洲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放心的:”了听那边怎么样?”
“哼,金尘观那些守卫算什么,哪里能和我们比,你放心,那老东西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小心为妙,再等等看林月夏的反应,务必多派些人跟着他。”
“他应该也要回奉阳去了吧,所以一路要跟到奉阳去吗?”
燕亭洲点头。
燕霖洲如省起了什么:“所以,这一次大少爷打算斩草除根,一网打尽,永除后患?”
燕亭洲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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