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每次在单独面对这个妩媚小女人时,我心里就莫名的发慌。

就好像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我,她很危险,很危险!

自从上次阴司绝地大反扑后,我是愈发的注意自己安保问题了,若不然也不会散尽家财给那二位买酒吧。

平时,哪怕出去买菜逛市场,我身边也是总不乏高手相伴的。

但现在是大白天,甄娘要上学,老隍要睡觉,那三个幡子又是灵魂状态见不得光,至于那二位……出门时候我看了,昨晚俩人喝了整整十斤的工业酒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死是肯定死不了,到了他俩这样的境界,只要愿意,大可以运功把体内多余的有害物质排出。但这时候还真不好意思把人家叫醒。

我是觉得一个小村而已,又没人提前预料到我要去那儿寻找文晏,应该不会有事吧。

人啊,千万别有侥幸心理,只要你心存侥幸,那准保这事态就朝着你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文晏老家离市区不远,城西南五十公里外,有个叫水泉沟的小村。

这村子虽不大,但却是远近闻名的致富先进村。

村里近年来,不但出了文晏这个大律师,跟文晏同一届的大学生里不乏一些佼佼者,毕业几年后攒下些资本,后来在市里开了大买卖赚了大钱。

于是乎,这几年这些位老板们就开始回馈家乡,又是办厂又是投资搞农家乐的。光是当地的新闻,就至少上了七八回了。

一条双排车的板油路从公路上直延伸到了村口,一路上,左右尽是果园和农家乐。

但今年不知怎么了,现在正是五一小长假,板油路上冷冷清清的,不但没有游客,而且连过往的车辆也是少得可怜。

北方的村口,总是有一棵老树镇着风水。

这是一棵几百年的老枣树,树上挂满了红布,树下则插着不少香。

在乡下,如果小童夜啼,或者淘气不听话,老人们常说要找一棵古树,给孩子认个干娘,孩子的症状立刻就缓解了。

这些红布条应该就是认干娘留下的。

老枣树长的是枝繁叶茂,上边每一棵纸条上都挂着满满的红布条,有的,受风雨侵袭严重,红色已经蜕成了白色,这棵树都不知当了多少代孩子的干娘咯。

老枣树下聚集着不少乡亲,大家聚在一起指着这棵老树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也不知在讨论什么事。

他们见我面生,凑过来打量着,问我是不是从城里来的医生。

对呀,没错呀,我是城里来的大夫,同德堂就是我开的呀,我赶忙应下,问文晏是不是回来了。

一个抽旱烟的老头道:“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文晏这小子恐怕就咽气了。”

“……”

不等我再问什么,老头拽着我的手就往村里走。

一边走,他还一边嘀咕着:

“说了他们不听,非不听,这下可好,断了村里的风水不说,要是文晏也死了,这可都是第三条人命了!这不是造孽嘛?”

我好奇问道:“大爷,文晏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毛病呀?”

我是祝由巫医,所以自然不算是唯物主义者,但至于风水害人一说,至少眼下,文晏应该跟这没关系,因为文晏爹妈早就不在了,他家搬到了城里,爹娘的坟也不老家,所以,风水反噬一说对他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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