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都跟你说没事了吗!你竟然还跑过来,你这个人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再说,让我忍着擦伤赶去找崇坤的也是你!就算我真的伤得严重,也是你害的!!”
“……对不起。”
萧君寒也承认是他的错,他低下眉眼,再次道歉道。
一想到接下来的路程还要跟这个人一起,容真然就觉得眼前发黑。她用极度埋怨的眼神瞪着他,哼道:“我跟你说!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忘掉!想都不准再想起!”
容真然这话说得离谱,想法这个东西也不是人能自主控制的,就算萧君寒不会想去想起,也不能保证会有闪过的念头。
可萧君寒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萧君寒这样的态度倒是很让容真然意外,这还是男人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乖顺,他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算自己真的做错事了也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这会儿竟然这么好说话。
忽然,萧君寒抬起眼来,十分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你放心,若是你回不去,本王定会对你负责。”
嗯??
“负责?负什么责?”
萧君寒往她身前站定了一步,深沉的眸子里映入了自己呆愣的模样,就听他说道:“我既已看过你这副样子,便会娶你。女子名节,最为重要。”
什么东西?!这个萧君寒跟自己说了什么?他说女子名节最为重要?!他当初还任由那些采花大盗凌辱自己,后来自己见到曾鸢,被吓得扑到他怀里,他还说自己放荡呢。现在竟然就因为看见自己来月经的丑态,就说要娶自己?!
“不需要!”容真然还在气头上,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说不定找到崇坤后,我就能回去了!不用你负责!”
“所以本王才说,你若是回不去,我定会娶你。”
“我都说不用了!而且,我刚才就说过,这个事情你要忘记!连想都不准再想起,还提什么负责啊!你就当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过,听到没有!”
萧君寒看着眼前个子小小的容真然,费力地抬起头来瞪着自己,一脸生气,嘴上还说着赌气的话,又想起了母妃的那只云猫。
他没有回答,径自转过身去牵马。容真然见他没有回应,追了上去,急道:“喂,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此事,容后再议。”
“什么容后再议,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要再商讨。”
萧君寒解开栓在树干上的马绳,挑起一边眉毛,看向她,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说道:“本王愿意娶你,是你三生有幸。”
又来了!这家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算了,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
这么闹了好一阵,他们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可还是得上路,尽快找到镇子,不能露宿在这外头,现在的各种情况也不合适。
容真然在闹别扭,也不愿再跟萧君寒同乘一骑,他只能牵着马在旁边跟着慢慢走。
没办法,心急做错事的人是他,如果不是急着要赶去崇坤那处,他不会把容真然贸然拽出来,不是着急赶路,她也不会磨伤大腿根,更不会因为……月事来了,毫无准备没法处理。
容真然坐在马上也不好受,可她更没办法走路,尽管萧君寒牵马已经走得十分慢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现在已经是午后,萧君寒牵着马走,热得额上满是黄豆般大颗的汗珠,容真然看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走,也是很辛苦。
可心里还是有气,就算觉得他可怜,也觉得是他活该!这个混蛋也是时候吃些苦头了,总是强迫别人,嘴巴又毒,还总看见自己最糟糕最丢人的一面。
可在走了好一段路后,容真然自己都热得额上直冒汗,因为来月经,大腿间黏黏糊糊的,以防万一,她穿了两条萧君寒的裤子,虽然布料透气,可在这种大太阳底下,还是热得像是穿了条棉裤一样。
她转眼看去,萧君寒连后背都汗湿了,虽然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衣,可还是能看出湿了一片。看见他那样,容真然又有些不忍心了,她咳了两声,别扭道:“喂!要不……你还是上来吧,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有镇子呢。”
萧君寒头也没回,抬手擦了擦下巴上凝聚的汗珠,说道:“不必,以前我们行军千里也是这样徒步,这样根本算不上什么。”
“再说。”萧君寒鬓角汗湿,转过头来,“本王不叫喂,有名有姓,让你直呼姓名已是放任你了,别再得寸进尺。”
容真然暗自呿了一声,自己关心这人还真是多余!行,您是护国大将军,历经沙场,杀敌千百,走这点路根本就跟散步一样,牛得很!
不过还好,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村落了,萧君寒心想能找着村子也行,打算先停在这里修整一下,打探下前面是否还有镇子再想要不要停留。
萧君寒牵着马,走进村里,这村里的人似乎不太跟外头接触,都有些好奇或警惕地看着他们,但好在村里的人都挺和善的,一问之下,知道他们只能有事路过,有几位村民都很热心回答他。
村里有能看病的药医,却没有客栈,虽然萧君寒也知道这种小村子应该不会有能住店的地方,可容真然正来着月事,怎么也得先解决了这事才是。
萧君寒拉过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脸上有些尴尬,小声说明了容真然的情况,那妇人露出十分惊讶又奇怪的神色,来回看了看这两人,笑着点点头走过去,;拉过还站在马旁边的容真然的手,悄声问道:“姑娘,你来月事了?”
容真然一下愣住,脸上有些烧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妇人看她年纪不大,猜想着她会不会是头一次来月事,才会不懂得防备,于是笑着把她拉进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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