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把她带进里屋,教她怎么在月事期处理,容真然也是大开眼界,原来他们是用像兜布那样的围戴起来,在裆部有个开口,放入吸水用的布,然后替换清洗。

“来,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清洗下,我再给你新做两个这月事布,很快的。”

“好,谢谢!麻烦您了!”

妇人笑说着不客气之类的话,就去后院打了盆清水回来,让她清洗,又帮她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容真然穿了萧君寒两条裤子,所幸脱下查看的时候,他那两条裤子都没遭殃,就是自己的裤子已经染红一大片,她脱了下来,仔细擦洗干净后,那妇人就来敲门了。

“姑娘,好了吗?我这做好了一个,你先用上。”

容真然打开门,不好意思地从门缝中接了过来,道谢着把门给关上后,试着穿戴上,感觉挺没安全感的,但她们都是这样做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又套上了萧君寒的裤子,拿着亵裤跟自己染红的裤子,还有穿在里面萧君寒的那条裤子,走了出去。

“大婶,我想洗洗这裤子……”

那妇人正低头给她做月事布,闻声抬头,看见容真然一脸窘态地看着自己,这小姑娘的脸皮就是薄。不禁笑道:“你去吧,后院有水缸,我这没人,你不用这么怕羞。”

容真然尴尬地笑了两声,就急急跑到后院去了,她看见水缸边还有猪油膏一样的东西,就抹了点,快速刷洗起自己的裤子。

好不容易洗完了三条裤子,正拧干水,那妇人就走了过来,说道:“姑娘,你跟你那位兄长今日就住下吧。这天也暗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也不好再赶路不是?”

兄长?她是在说萧君寒吧?确实,外人看来,他们年纪好像是差挺大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都已经麻烦您这么多了。”

“没事!”妇人帮着她把裤子晾了起来,“我儿子到城里做工去了,老头子也死得早,就我一个人,不麻烦。而且你这衣服也得时间晾干啊,就住一晚吧,你跟你那兄长都受伤了,看你们应该也走了不少的路,应该也累坏了,还是歇一歇,明早别再赶路的好。

容真然愣了愣,萧君寒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推却不过那妇人的热情挽留,毕竟人家也帮了他们许多,就答应住下了。

村里人都唤那妇人李婶,丈夫生前是卖山上药材的,有次上山时,不小心让落石给砸中脑袋,去了。他们就一个孩子,儿子大了后去了城里学手艺,每月会寄些银钱给她,这家里也就剩了她一个人。

萧君寒先带容真然去看村里的药医,李婶就在家忙活做饭等他们回来。

在走去的路上,容真然看着萧君寒好胳膊好腿的,也不像是哪里受伤了,谁知道去看药医的时候,看诊的医生竟然说他一只胳膊扭伤了,正是一直抱着自己腰身的那只。

可能就是因为他那只手长时间要用劲稳住自己,所以才不慎扭伤了,药医给他擦了些药酒,嘱咐他每日两次。

容真然的大腿根被仔细上药包扎后,也被嘱咐每日要换药一次,两人从药医那里走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小村里不像君都,整晚都会灯火通明,这里只能自己掌灯,萧君寒走在前面,拿着来时李婶给他们的灯笼,容真然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男人,那一身几乎已经融入了黑夜里的黑衣,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家伙,怎么自己受伤了也不说?他们从君都出发,加起来起码跑了都有6、7个小时,他那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扭伤的,还一直那样抱着自己,不疼吗?而且,后来又一直牵着马绳走了那么久……

“……喂!”容真然小跑了两步,追了上去,“你……”

可追了上来后,容真然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黑夜里行走,萧君寒又长得很高大,容真然根本看不清他的脸,相对的,萧君寒也不看清她的,听她又这么放肆冲自己“喂”这一声,有些不悦。

“看来你真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啊?”容真然不知道他突然在说什么。

萧君寒暗暗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计较这个问题,反正这丫头就是这么个脾性。

“没什么,有话就说,怎么了?”

就算他语气这么高傲,容真然也不觉得生气,准确来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月经的那个事情,她是真的很生萧君寒的气,可也想跟这个男人道谢,虽然他脾气不好,嘴巴毒,做事都不经大脑,对人很没礼貌。

可是……他这样着急帮自己是真的,那只扭伤的手是为了保护自己别从马上摔下来也是真的,他隐忍着不说,做事从来也不先跟人解释,蛮横得很,可仔细想想的话,他做这些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方式不对。

容真然被自己心里为萧君寒心软感动的感觉给吓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搞什么?旁边这个男人可是总是在气自己的,她竟然还给他找借口,想给他正名?算了吧,她跟萧君寒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说话的那一天,就这样吧,他就应该保持他的那个恶人形象,这才像他。

突然,萧君寒停了下来,光源在他那里,他一停下,容真然也不好再往前走,正疑惑转头,身体就一下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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