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像听说校草经常在咱们的考古学院晃悠,跟刚才陆存所说的,从开学起就跟在我屁股后边,这两件事一对比,不就是同一件事吗?
陆存原来就是柳文口中那个气宇不凡,温文尔雅的校草啊!真是想不到!
我温婉地笑着:“陆存,你不会是咱们学校的校草吧?”
“不知道啊”陆存懵懂地仰头看了看楼上大呼小叫的女生,忽而补了一句:“这帝都的女生还真是热情,对我这个陌生同学都是嘘寒问暖的。”
从陆存的话语听来,陆存应该是不知道学校的女生已经把他奉为校草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嗯,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我打了哈哈,转身就朝宿舍走去,刚才貌似感觉女生宿舍楼传来了脚踏声,估计是那些住在高层的女生奔下来一睹校草的风姿了。
不用看,那电梯门应该被挤爆了,不然哪会有人跑楼梯啊?
“哦。”陆存闷闷地应道。
在我快要进宿舍门的时候,他又喊了一句:“我可以每天都来找你吗?”
“随便你。”我心想陆存跟我走在一块的话,日后看见柯寒和谷水,自己就不必当个几百瓦的电灯泡了吧?
“明天见,老婆!”
陆存的声音挺大的,这样又引发了楼上的一顿声浪,听的我头疼,但求她们都不认识我,不然以后这学校生活还怎么过啊?
趁着那楼上的大军还没下来,我赶紧坐电梯上楼。
这电梯门一开,立马就涌出很多穿着妖娆睡衣的女生,我趁机钻空挤了进去。
心里但愿陆存能够平安顺利地回去男生宿舍吧!
回到宿舍,柳文第一时间就提问我:“你刚才看见校草了没?那校草到底是跟哪个女生在一块啊?”
“我没注意看!累死了,我去洗澡。”我疲惫地弓着背,将鞋子一蹬,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柳文满脸失望地在后头呐喊:“旋沫,你真是有眼福都不知道享受!”
“是啦是啦!”我没理会她,温热的水洒落在我的肌肤上,倍感舒爽。
由于谷水说柳文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我今晚也就没有特意装睡,一躺床,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睡着睡着,我模模糊糊地翻来覆去,总觉得很不自在,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直勾勾的,特别瘆人。
困意还在,就不依不挠地想探出手去摸摸看有没有东西,没有的话,就继续睡。
可是,一摸,蓬松的手感,像是头发,我觉察不对劲,猛然一睁眼。
“啊!”
心尖儿就颤了一下。
这大半夜的,我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头靠在我的床边,我心理素质再好,也经不住这般惊吓啊!
我将身子往墙边靠,眯眼仔细瞧瞧,待看清楚人样后,才定下了心来。
柳文正披头散发地在我的床边盯着我,那眼神无神空洞的,嘴角邪恶地上扬着,诡异极了。
按理来说,柳文不应该没事了吗?怎么还这样?
我连忙开启阴阳眼,这一瞧,才发现,柳文不再是柳文,而是有个面容精瘦,目光矍铄的鬼婆婆附在了她的身上。
“你有什么事?不怕我把你抓了?”我略有怒气。
睡觉这回事,当然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这睡眠质量才是最好的,这半路出来一个程咬金,能不来气吗?
那鬼婆婆被我这一发话,吓得有些唯唯诺诺的。
她还没准备说点什么,我胸前的血玉就发出淡淡的红光,这红光一亮,她慌忙遮住双眼。
“赶紧说,我看你只是个白衫鬼,没有什么恶意。”我不悦地催促着。
这鬼婆婆估计是瞅见了柳文刚被鬼上身,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可柳文这大病还未初愈,又被附身,恐怕她得病上个把月了。
这随意附身的鬼,我自然不太喜欢。
她用十分尖细的声音说道:“我的孙儿,无缘无故就死了!学校不给个说法,要钱也没用啊!我的孙儿,连魂儿都没了!我本来想着死后来寻仇的,没想到这里到处都是厉害的家伙!我斗不过啊!今晚我可亲眼看见你从那座鬼山里出来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本事!你得帮帮我,帮我找出害死我孙儿的凶手!”
原来真是找我办事的。
以前净是活人上门,现在倒好,连鬼都找上门了,若是日后自己不想管,人家还由不得你了。
像现在这般,鬼婆婆用柳文的手狠狠地拽拉自己的头发:“要是你不帮我!我吃了这个女娃子!再把你吃了!”
“我看,你还没吃到我舍友,你就已经下黄泉了。”我蹙了下眉头,十分不满。
“就算我不吃她,她惹上的吊死鬼也会找上门,这可是吊死鬼选上的新娘,别以为逃过了怅鬼,就能逃得了轿夫的到来!”她阴恻恻地盯着我。
这鬼婆婆所言的吊死鬼应该就是柳文在玩招鬼游戏当中惹来的鬼,只是没想到她玩的是竟然是冥婚游戏,这下就难办了,冥婚一联系,除非那鬼被灭,不然这姻亲定是要结定了!
只能明天去灵异社好好瞧瞧。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鬼婆婆:“你孙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突然就死了,还没了心脏。”她低低地啜泣着。
猝死?没心脏?那不就是谷水说的另外一桩怪事吗?
我本来还没想着去管的,这倒好了,不管也得管了。
“这学校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怨鬼,不仅是学校的,外边的都被招来了!你要是想顺利从这学校毕业,就必须踩着这些鬼怪升级,要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她哭着哭着就笑了,疯疯癫癫的。
“知道了,我尽力试试看,你赶紧离开柳文的身体,你孙儿的事情太离奇了,你最好提供更多的信息给我,不然我也找不出谁是凶手!”我无奈地应下这等差事。
“好,明晚,我再来。”她收住笑容,阴阴地说着。
话音一落,柳文的身子也随机滑落,我眼疾手快地拉住柳文的手臂。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柳文是站在我的椅子上看着我,难怪我一睁眼就看到头,还以为是鬼悬浮在半空呢。
柳文睡得很死,本来她为人也稍微胆小,就没打算叫醒她,倒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给抬回到她自己的床上去。
把她安置好后,我浑身出了薄汗,也全然没有了睡意,就开了灯,去打盆温水来擦身。
身子干爽了,正打算坐下来,调查这学校的怪事。
刚坐下,蓦然地,我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由地从白布袋里拿出那一片红红的三角枫叶。
陆存如今是血肉之躯,他在长白山的时候,被柯寒砍伤了手臂和后背,我好像,一直都把这件事给忽略了,可能是没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痛苦,那他不就是隐忍了很久?后背受伤,还要背着柯寒。
天啊!我这个混蛋!怎么光想别的事情,就把走在自己身侧的人给忽视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伤势如何了?他懂不懂得如何上药啊?
满满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在我的眉眼里更是添上一笔忧愁。
心下决定,明天去医院看柯寒的时候,顺便就买些药膏给陆存,还有答应给他的奖励,就带他去吃好吃的人间食物,他应该很久都没吃过了吧?
陆存的事想妥当了之后,我就上学校贴吧查看帝都大学的一些贴子,也许从中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协助我解决这几桩令我头疼的怪事。
还别说,真的有!有灵异社的贴吧,那里把柳文去玩冥婚游戏的过程给录制下来了,我急忙打开视频。
画面不是很清晰,加上柳文他们玩游戏的地方都没有开灯,点着几根白色的蜡烛,那种恐怖气氛还真的有。
阴阳眼自觉就开了。
游戏没什么难玩的,就是摆上了一个祭台,用蔬果什么的供着,这祭台里还有一个突兀的东西,就是一面铜镜,看样子,挺老旧的,应该是从什么古玩市场里淘来的。
这参与游戏的人不多,三男五女。
他们盘腿坐在蜡烛圈里,闭着眼睛,在那里默念一句话,听不大清楚,貌似是在念类似咒语的话,好像是:“阿尼阿尼,古刹之铜,人儿照镜子啊,看看,那是你的如意人啊!如意人啊!快快快!从镜子里出来吧!来来来,快来抚慰我孤寂的心灵。”
一遍又一遍地诵念着,宛若虔诚的信徒在吟诵那传承久远的经文。
我盯着屏幕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心知那鬼还没招来。
约莫着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才看到这摄像头闪了闪雪花。
常人之眼,感觉那画面还是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我的阴眼,已经看到,那本来倒映着摇曳的烛火,此刻却兀地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来,那手不断伸展,肩膀逐渐显了出来。
再来,就是半截的脸,一张苦瓜脸,嘴唇向下弯,鼻子贴着脸皮,眼睛又细又长,那脸廓也很长。
逐渐地,这来路不明的鬼从铜镜里走了出来。
他有着长长的脖子,长长的脸,不会笑。
他先是用指甲抠了一点蜡泪放进嘴里咀嚼,尔后则是,大口大口地吃着祭台上的猪肉,吃的满嘴油。
吃饱了,他就走向那还在默诵咒语的人群那头去,起初,他只是在蜡烛圈外徘徊,像是顾客在挑选商品一样。
他那长长的脸靠近了一个女生的后脑勺,陶醉般地嗅了嗅,然后发出一阵满足的吭声。
这声音是没办法隐藏的,柳文他们一群参与游戏的人都能听见,我也能看见,他们这时身子明显开始有些发抖,默诵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被这鬼选中的那个女生身子抖的厉害,她缩了缩脖子,我猜是鬼身上的寒气渗到她皮肤里去了。
那鬼缓缓地缩回长脸,他用手去搭那个女生的肩膀,不曾想,金光一闪。
他的手立马就收了回去,疼的满地打转。
我明白了,那个女生应该就是柳文给了护身符的女生!
接下来,就跟我预想的那样,那吊死鬼,只能选择另一个人,他选上的,正是柳文。
那吊死鬼派出怅鬼去附在柳文身上后,就悄然钻入铜镜里头,我移动鼠标,打算去关视频,可那屏幕再次闪了闪雪花,常人之眼仍旧是什么都没看见,可一张化着浓妆的脸蛋瞬间就出现我的阴眼的瞳孔里。
我以为,这游戏不过就是参与者中有一个人会倒霉,没想到,一旦参与了这游戏,都会被鬼瓜分完!
那铜镜似乎藏着很多很多只鬼,不停地从里头爬了出来,一个比一个的邪气浓厚。
直到两个小时后,他们身边的蜡烛就快燃完了,最后进去铜镜的鬼很识趣地敲了敲铜镜。
听到敲打声,所有人一致的停止默诵。
庆幸的是,那个有着护身符的女生,没有被选上。
这视频到最后,都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偶尔那些鬼发出的声响,吓吓人而已。
因此,柳文他们玩完游戏后,都不免骂上几句,这贴吧里看完视频的人也都发帖骂楼主,或许,只有我才真正地看懂这个视频。
这视频最后,柳文他们一群人除了那个有护身符的女生,其余人的背上都匍匐着一只怅鬼,它们对着眼前的脑袋,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把视频关了之后,望了望阳台,才知已经天亮了。
这下半夜也没白忙活,至少知道了柳文这事情的来由,我想,只要去一趟灵异社,把那铜镜给封印了,那就没什么事了。
至于鬼婆婆的事情,我看还是找谷水和陆存帮忙调查比较方便,毕竟那是发生在男生宿舍里的。
这天都亮了,我也没打算睡个回笼觉,就清洗一下脸,准备去医院探望柯寒。
柳文也醒来了,貌似感冒了,她说自己头晕眼花的,我让她多出去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去医院的路上,我顺道去饭堂打了三份早餐。
还没出饭堂的门口,我就听到了这么一则最新的惊天动地的消息。
昨晚,长白山突然就被炸开了,一座山瞬间被炸成平地。
那说着八卦的女生,还说,昨晚很多人都听见了开山雷的轰鸣声,还有凄厉的鬼嚎。
我猜想她们会不会是传什么谣言啊?不然的话,这么大的动静,我昨晚醒着,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为了确认这消息的真假,我特意绕道去了长白山。
确实,是真的。
昨天还是满目的红似火的一片枫海,今个儿,只有被炸得粉碎的叶子,被尘土淹没了一半的面积。
这里聚集了一堆的学生,拼命在拍照,我倒没这个闲情,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给阿渔打了个电话。
他一接我的电话,开头就是我想要问的答案:“旋沫,你别担心!那是我干的,火烧不成,那就炸了吧!我会跟你们校长好好沟通的。”
还没等我说上一句话,他匆匆就挂了我的电话。
不知道他是太忙的缘故还是,躲避我?不想跟我说话?应该不会,不过,自从开学见了一面之后,他就没给过我电话!这不太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想了一会,就把这事给暂时放下了,提着早餐快速朝医院里奔去。
刚打开柯寒病房的门,就看见谷水正拉开窗帘,而柯寒本来是凝视着谷水的,但是我这一开门,她就把目光转移到我这儿来。
柯寒依旧像以往那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淡淡地说:“咱们谁也不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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