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帮你逃脱你法定丈夫,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被她吓住了,缩了缩脖子,说道。监控并非无死角,而对话,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尽量表现得正常。说话间,手里拿着一朵开得绚烂的月季。
唐泽慧学不再看我,摆弄花枝,语气轻蔑:“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输了,可以跟着白誉京滚回荣城。我输了呢?还有,亦我所见,你想要的,是桐原野仁的支持。帮了我,你确定你还有机会?”
“我”对话至此,我才深深体会到,我对这对夫妻,知之甚少!
她把半成品搬到我面前,扯弄心形的枝叶:“好看吗?”
我回得心不在焉:“嗯,好看,你手艺好。”
“瞧你吓得。”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不会告密,更不会阻碍你。”
我躲闪,低头摆弄:“嗯。”
失败的谈话后,我和她之间,又变成纯粹插花了。男人们都出去,她是主人,顶多在院子里和我一起晒晒太阳赏赏风景。
她去准备晚饭之前。我扣住她的手腕,“等等,夫人。”
完美微笑,她问:“怎么了?”问话间,清风吹起她一缕鬓发,堪称绝代佳人。唐泽慧学的魅力不在乍见之初,而在熟悉后的某个瞬间。
“您跟我说您在海城待过后,我一个朋友,看到您的照片,说眼熟。”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那里。真的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我斩钉截铁道:“会。”
“你真可爱。”她说完,推开我的手。
“夫人,您去忙了,我很无聊。您可以把您和您的先生结婚相册让我看看吗?”
“行。”她回道,很快,她送了一本厚厚的相册,“几年前了,照相技术也不怎么好。”
我笑着敷衍:“我只想看看您当时幸福的模样。”
脸色一僵,她显然对我的话很有意见,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翻开相册,那时候的桐原野仁,看起来更为年轻风度。或者妆化得浓了,总之,相册里的他们,果真很般配。
唐泽慧学说的,我不能否认。我不知道我该做点什么去化解白誉京的刁难。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桐原野仁,我不方便走近也不想,因此,我还是从唐泽慧学下手。
我拍摄了照片里的正面照,发送给许玳瑁。
我很少找她,因此她直接电话给我:“宝贝,你这是干什么?”
搁下相册。我走到院子边沿,确认没人在我附近,才说道:“她在日本的身份叫做唐泽慧学,可亦我所想,她很可能是中国人。听着,玳瑁,一般的事我不求你。
这个人应该是海城人,所以,我想你帮我查三年多前,哪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暴死或者整容,总之,消失成了悬案。她安分了这么久,或者被这么压下去了。这正是我求你帮我的原因,林辰可以办到。甚至说,可以轻松办到。”
“宝贝,也可以。”许玳瑁回答。
我咬唇,吸气:“没人可以比林辰快,我急需。”
许玳瑁正色道:“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站在白誉京身边,这可能是我的表现机会可能也是我走近他的机会。你知道,我不需要他那种逢场作戏,我需要他真的离不开我。”我说着说着,不由自主拔高音调。
“宝贝,你知道,我要和林辰交涉,那是我这辈子最恨的男人。”
“我从不怀疑,”我深吸一口气,“玳瑁,帮我查出来,哪怕几个疑似的。你要的,我给你!”
沉默了一会,许玳瑁再次说话:“好,宝贝,下不为例。”
和许玳瑁谈条件不是难事,因为我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收回手机,我暗忖,为了这件事,用了这次机会,值不值得。
“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在草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白誉京很是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许玳瑁、林辰之流,我不想他知道我认识。我白着脸,勉强一笑,指了指他身后桌子上的相册:“上午插花,下午也差不多。后来唐泽慧学去做饭,我跟她要了相册欣赏。看累了,就走走。你回来得比昨天早。”
说完,我已经走到他面前,亲昵地挽住他的手。
他就势挽了挽我散落鬓角的头发:“是不是很无聊?”
“坐办公室也差不多。”
他引着我坐下,悠闲倒茶,递给我:“这是抱怨我给你的工作太无趣?”
“哪里敢。”我从他漂亮的手指间接过茶盅,意有所指,“还有,在这里,很刺激。”
他半点不着急:“晚上去泡温泉。”
我:“”
依照桐原野仁的恶趣味,很可能男女混在一起,说不定
他捏了捏脸上的肉:“别担心。”
“听着,白誉京,在回去之前,我可能改变不了什么。”我始终心虚,酝酿许久,终于开口道。
他定定看我,目光锁住我的,指腹依然在摩挲我的脸颊。
一时间,我和他,齐齐陷入了沉默。
暧昧的,沉默。
直到桐原野仁家的仆人喊我和他进去吃饭,他才缩回手。我揉了揉发硬的脸颊,有点不自然。他起身后,又俯身,给我个贴面吻。
他的唇离开我的脸的瞬间,向我低语:“周淼淼,我更在意过程。”
愣愣望着他的背影,我再次拍脸,动身回屋。
果不其然,去泡温泉的有几对夫妻,男的都跟桐原野仁差不多年纪,有的风度翩翩有的大腹便便,带出来的女伴,都是年轻有点姿色的。正室还是小三,那就不得而知。但是,跟我没关系。
我紧紧攥着白誉京的手臂,他表情沉敛,算是一种安慰。
“誉京,这次,要一起吗?”桐原野仁撇开那几位朋友,走到白誉京面前,暧昧的眼光划过我。
我往白誉京身后躲了躲,低低用求他:“别。”
白誉京微笑,用日语回答桐原野仁:“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爱人害羞。”
“谢谢你。”我低低道,跟着服务员,走到了独属于我和白誉京的包间。
服务员叽里呱啦一阵后走了,白誉京适才斜睨我:“你现在的模样,和在茗橙时完全不一样。”
“这里毕竟不是茗橙。”我反驳。
他指正我:“你错了,这里处处都是茗橙。”
我耸肩:“比如,我的隔壁?”
他回我:“比如,这里。”
我疑惑看他,他扯了扯领带:“周淼淼,我是个男人。”
我:“”认命,上前,我替他宽衣解带。
把他脱完了,我半跪在他面前,仰着脸问:“这里,不会也有监控吧?”
他挑起我下巴:“桐原野仁不能左右。”
浸泡在温暖的水里,我给他按摩,他闭目小憩。我趁着他很舒服,悄声问:“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会把你知道的唐泽慧学的消息告诉我吧?”
“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他眼皮不动,懒懒动唇。
我咬牙切齿,却什么都不敢做。
顺水推舟,白誉京和我做了。不过次数多了,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恶心,他也不像第一次那么暴虐。哦,我们的第一次。
几次巅峰,我脑子白茫茫一片,居然想的是,许玳瑁是不是也会为了唐泽慧学的事,和林辰
认识许玳瑁,是因为。
五年前,我跳江寻死。被救起的那一刻,我的一切都和有关。在我看来,林辰比之白誉京,更为残忍。白誉京当时强、暴我,或许把我错当成某个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我恨他,是因为强、暴的后遗症,是因为周渊。
而林辰,利用的是许玳瑁的爱。我和都觉得,人生在世,最痛就是被爱背叛。不然,我和也不会五年致力于如何让白誉京爱上一个叫做周淼淼的女人。
许玳瑁和我一样,性子冷。甚至她喊我宝贝,我都觉不出油腻腻的甜,而是冷冰冰的疏淡。
希望,她尽快给我好消息。
我身体突然一痛,我不敢乱想。
他不罢休,掐住我的下巴:“别再走神。”
我落吻在他锁骨,媚笑:“好。”
晚上回去时,白誉京和我坐在园村友和开的车上,桐原野仁的车在前面。
园村友和懂,我反倒不太自在。索性,我靠在椅背上,泡过温泉后,浑身舒爽。
“喜欢吗?”白誉京却开启话题。
我睁眼,重重叠叠后,他变成了一个人。我坐直了,回答:“很舒服。”
“海城也有不错的温泉。”他提议。以沟叨血。
我想他大概是要演给驾驶座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大量我们的园村友和看的吧。我抓住他的手,挑逗似的戳戳点点他的手背:“好啊,回荣城后,你得空了再带我去海城吧。别到时候,你只顾着忙,就不带我去了。”
他看我的眼睛,漆黑一片,时而映着车窗外的灯火。
总让我分不清,他在说谎还是在认真。
“君子一诺。”他回答我。
园村友和插话:“白总和白夫人还真是恩爱。”
“我不”我总以为,是扮演情人啊。白誉京结没结婚,他们还不知道?
白誉京截住了我的话:“是啊,老婆就是要宠。你结婚了吗?结婚了,记得多哄哄,免得她们不高兴了,就跟小狗似的咬你。”
园村友和率性笑了。
我则是想到他屡屡说我属狗,腆着脸色,破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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