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决一路往前飞跃,本以为有了慕容野的掩护,应该很快能甩掉那些护卫的,可是却没想到迎面来了一对禁军,而且还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张中傲,张中傲这人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却比不上君长决,但是有一点却能弥补他的缺点,比如说他天生的敏觉性。
君长决和他距离很远,这个距离君长决也发现不了敌人,可是,张中傲发现了。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电,长刀出鞘,指着君长决所隐藏的地方,眯起眼,“谁?”
君长决心中哀叹一声。转身拔腿就走。
“站住!”张中傲提刀追了过去,而身后的一队禁军也纷纷长刀出鞘。追了过去。
若不是刚才慕容野的敏觉性坏了他的事,他也不会在皇宫里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追打。
现在四面八方都有禁军,都操着一副不抓到贼人誓不罢休的模样。
君长决慢慢退到一个院落的宫墙外,再三思虑之后,跃上宫墙,然后往这边最近的寝殿走了过去。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进院落,一边打开寝殿的窗户,闪身跳了进去。
君长决躲在窗户边,侧耳倾听了片刻,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再松了一口气之余,君长决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慕容野坏事,不然怎么可能会被追堵到这里。
这么想着。君长决这才缓缓环视自己所在的寝殿,不过为什么越看这个寝殿越眼熟?
君长决忍不住蹙眉深思,这个时候房中的人似乎感觉到房间有人,连忙冷声喝道,“谁?”
这个声音也有点耳熟?
君长决皱了皱眉,往前走去,而里屋的屏风后,女子从浴桶中起身,匆匆忙忙地随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然后伸手拿着簪子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而这个时候。君长决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他脸色一变,连忙原路返回。
“你是谁?”里屋的女子已经出来了,拿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
君长决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直接推开窗打算跳窗而出。
“有刺客”女子看着君长决的动作,忍不住尖声叫道。可是她话音未落,君长决的身影突然闪到她的眼前,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伸手隔着黑巾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女子美目瞪大,双眸中含着怒意。
君长决轻轻一叹,“蓉月,是我”
君长决放下手,拉下黑巾道,“蓉月,许久不见了。”
蓉月睁大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君长决,不敢相信这是真实不是梦,她手掌微微颤抖,簪子也随着她的颤抖而掉落在地上。
她的手颤抖地伸出,轻轻贴在君长决的脸上,微凉的温度让她手指猛地一颤,只是一瞬间,她双眸凝满泪水,“君哥哥”
君长决轻轻退了一步,微微一笑道,“蓉月。”
蓉月猛地上前抱住他,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哭得泣不成声,“君哥哥君哥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君长决皱了皱眉,回头透过缝隙看向窗外,努力地过滤掉蓉月的哭声,听着外边的动静。
“君哥哥”蓉月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透着深深的眷恋,“君哥哥,蓉月好想你。”
君长决回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蓉月,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们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蓉月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父皇会害君叔叔,我也不相信父皇这么多年都在猜忌试探你。君哥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只要和父皇说清楚,父皇会和你解释清楚的。这一场叛逆之战根本就不需要君哥哥你参加。”
君长决敛容看着双眼通红的蓉月,半晌才道,“蓉月,这件事情是我和你父亲的事情,你不必去管。”
“难道,你要我看你将我父皇闭上绝路都无动于衷吗?”蓉月的声音微微提高,脸上尽是伤痛,“他毕竟是我的父皇。”
君长决退后了一步,双眸冷凝地看着蓉月,“的确,他是你的父皇,但是他却是我的杀父逼母的仇人。”
蓉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君长决伸手捏着黑巾,看着蓉月道,“生为人子,难不成要看着自己的仇人坐享江山而无动于衷吗?”
“君哥哥事情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解决方法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君长决将黑巾重新蒙着脸,“蓉月,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不会伤害无辜,但是,还希望你我从此以后形同陌路,永不相见。”
说完,君长决转身,往窗户那边走去。
“等一下。”蓉月上前一步,大声道,“你要走,我我不留你,既然你说你我从此以后形同陌路,那么,不如共饮一杯诀别酒?”
君长决脚步顿住,略带疑惑地回头看着蓉月。
蓉月将脸上的泪水抹干,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君长决努力微笑道,“请稍等。”
说完,蓉月回到了里屋,片刻之后,拿着一壶酒和两只酒杯走了出来,她将酒壶和酒杯放在桌子上,看向君长决。
君长决沉吟了片刻,这才走了过去。
蓉月淡然一笑,走到烛台旁,轻轻拨了一下灯花,整个房间瞬间明亮了许多。
蓉月这才走了过来,伸手给自己和君长决倒了酒,她拿起酒杯递给君长决,君长决迟疑了一下,伸手捏住酒杯。
蓉月略微凄然一笑,将另一只酒杯拿起,双手举杯在君长决身前,“先干为敬,我们从此之后,形同陌路,永不相见。”
说完,蓉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长决举杯到唇边,顿了一顿,然后也同饮而尽。
“蓉月,我不会牵连无辜。这是我和你父亲的账,我不会牵连你。”说完,君长决将酒杯放下,然后对着蓉月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蓉月看着君长决绝然离去的背影,依然站在原地,双眸紧紧盯着君长决的背影,看着他打开窗,然后猛地伸手撑在窗前,似乎是体力不支的模样。
君长决甩了甩头,继续爬窗,可是却脑袋沉重,眼前的景色是多重的,而这个时候从小腹燃起了一把莫名的火,让他全身发烫。宏农边号。
该死!
君长决撑着窗框,心中忍不住大骂,即使那么小心,也还是着了道。
“君哥哥。”蓉月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没在酒中下药。”
君长决缓缓转身,怒意染红了他的眸,“你的药下在灯芯中,对吗?”
刚才蓉月去拨灯花,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平常到他不以为然,可是,他却忘记了,蓉月的寝宫中,这些事情都是侍女做的,她根本就是懒得动手。
“是的。”蓉月拿起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她将酒壶放下擦了擦嘴,说道,“我下的是醉鸳鸯。”
醉鸳鸯
君长决忍不住苦笑,这种药只是针对男子,而且还是针对刚刚饮过酒的男子,比如说是她。
这种药蓉月怎么会有?
“君哥哥”蓉月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带着一丝极度地压抑,“我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我已经大了,到了该知道一些东西的年纪了。我出身在皇宫,皇宫中根本不缺乏那种知识的灌输。”
君长决运气强压下躁动的火气一般普通药,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颠鸾倒凤一场才能压下,一般来说,内力够浑厚,能将那中蠢蠢欲动给强压下去,可是,醉鸳鸯却不行,太过霸道,他全身运气也只能维持清醒而已。
蓉月轻轻解开了衣带,刚才因为一时情急,她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其实里面确实不着寸缕,蓉月并没有见衣衫褪下,只是解开衣带,而走过来时,那衣衫里的春色半遮半掩,带着别样的风情。
君长决闭上了眼,左手紧握着叶伤花,,右手紧扣着窗框。
蓉月的身子已经缓缓靠了过来,刚刚洗过的身子透着一股诱人的馨香,让君长决强压下的火再度缓缓上升。
君长决左手拇指轻轻拨开叶伤花的刀柄,然后压了下去,顿时,十指连心,拇指上血迹喷涌,钻心的疼痛让君长决顿时清醒不少,他刚想抬头看蓉月的时候,蓉月的身子猛地扑了上来,绵软的身子紧紧地靠着他,胸口本就火热,却抵上了一团更加火热的软玉馨香。
“君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不过只想让自己赌一次,赌这一夜欢好,能不能留下你的孩子?蓉月,不用你永远陪着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属于你我两人的孩子。”蓉月的唇靠在君长决耳边声音轻轻,如一只羽毛轻轻划过他的耳畔,划过他躁动的心。
君长决咬牙一把将她推开,右手抽出叶伤花抵在她的喉咙前,君长决的手却是握着叶伤花的剑刃的,鲜血直流,让他的眉目清明不少。
“蓉月,从此之后,你我之间所有情义一笔勾销,他日再见,若是真要伤你,我绝不留情。”君长决右手紧紧抓着叶伤花的剑刃,任凭鲜血喷涌,他却眉目清冷。
他收回剑,不再看蓉月苍白的面容,跳窗离开,几个起伏转折之间,已到宫墙之外。
蓉月猛地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他留下的血迹,泪水如雨。
即使放下尊严,即使放下身段,他还是不顾一切,不看一眼。
君长决,纵然你有天大仇恨,可是,你对我当真从未有情?
出了蓉月寝宫的君长决,眸光涣散,脚步凌乱,只有紧紧握着叶伤花他才能维持一丝清醒,可是他这个时候却不敢回去,不敢回客栈去见玉空灵。
这般模样的他,怎么见她?
他们虽说是夫妻,他们虽说已经同床共枕,但是对他来说,他今生欠她良多,在女子最美好的一夜,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夺走,他早就想过,等到尘埃落定,等到不再有后顾之忧的时候,他们两才重新开始,过上属于真正夫妻的生活,可是,不管如何,绝对不是现在?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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