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长决一边快步离开,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侍卫尖声叫道。
君长决头也不回,凭着自己对皇宫中地形的熟悉,一路往前,不论身后跟了多少人,他只顾发挥出自己全部的体能,然后纵身一跃,跃上宫墙。
就在他跃上宫墙的一瞬间,身后有利器破空而来,带着丝丝凛凛的杀意。
叶伤花出鞘,斩断黑色的箭羽,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纵身跳下宫墙。
身后的张中傲瞳孔一缩,马上追了上去,而等到他跳上宫墙看宫墙之外的时候,哪还有那刺客的黑色身影?
张中傲气得全身发抖,不服气地跳出宫墙,全身戒备,锐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如电。
躲在角落的君长决全身滚烫,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他忍不住苦笑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觉身后有人靠近,全身戒备起来,而没等到他回头,一只手伸了出去,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走。
是的,拖走,毫不留情的拖走。
君长决大惊,刚要出手,却听到那人身影细细,“不想死就别动。”
君长决瞬间老实的不动,任那人拖着他离开,然后在一条黑暗的巷子口停下。
“醉鸳鸯?”那人声音轻细,带着一股幸灾乐祸地笑意。
看着君长决难得老实地吃瘪模样,那人再次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君长决看着眼前隐在黑暗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道,“有办法吗?”
“你又不是没成亲,你家的娇妻怕是非常乐意帮你解。”
君长决闭上眼睛再次握上叶伤花的剑刃,那人猛地拉住他的手道,“叶伤花的伤可是不可抹去的,而且寒气甚重,你就不怕你的手上经脉被寒气所伤,而不能握剑?”
君长决看着他苦笑,“现在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啊。”男子轻笑,笑中带着一丝算计。
君长决淡淡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男子愣了一下,“我却很有兴趣。”男子伸出手指轻佻起君长决的下巴,细细笑着,“特别是你现在的样子,很对我胃口。”
君长决神色不改,而他手指猛地伸出点在君长决小腹的左边,那个地方突然一阵抽痛,痛白了君长决的娘。
“啧啧啧”男子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意看着他,“还是有表情的你,比较让人喜欢。”
一阵抽痛过后,君长决身子微微放松,也缓缓松了一口气,男子伸手突然抓住君长决的下巴,一颗药狠狠地扔进君长决的嘴里,然后放开君长决,君长决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得眼泪都溢出眼角。
“你”
男子伸手拉住君长决的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咬掉瓶塞,将白瓷瓶中的药粉倒在君长决的手上。
君长决的手被突然起来的刺痛,痛得一颤,随即便感觉到了一阵清凉侵入他的伤口,让他的伤口不再那么焦灼。
男子伸手将君长决脖子上的黑巾扯掉包在他的手上,“呐,如何谢我?”
君长决靠在墙上,终于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着男子轻轻揉搓着手指的模样,“你怎么会到极国京城?你不是在西域吗?”
“嗯”
男子眸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手指依然在轻轻揉搓着什么,懒懒地应了一声。
君长决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道,“我岳父岳母现在在哪?”
男子抬眼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好得很。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宁王军的军营。”
“你就直接来了京城?”
“也没有直接,本来想回瞿国的,半路折转到极国京城。”男子放下手道,“行了,月黑风高,两个大男人在聊什么天,回家睡觉。”
君长决笑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回哪个家?”
男子挑眉笑道,“你家。”
“”
于是,本来一个人跳窗离开的君长决,回来的时候依然跳窗,但是却跳进两个人影。
玉空灵也本想好好睡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君长决和赤鹞跳进来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你回来了?”玉空灵起身,连忙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皱起眉,将他的右手抬起,“怎么”
“没事。”君长决抽回手道,“不小心蹭了一下,怕留疤,就好好包扎了。”
玉空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算将黑巾扯开,却听到已经坐了下来,自顾自倒茶喝得赤鹞道,“有我在,你还不相信?”
玉空灵这才突然回头,看着在喝茶的赤鹞,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怎么是你?”
赤鹞俊眉微挑,唇角散开一抹漫笑,“怎么?小桃花这模样是不想见到我还是很想见到我?”
“小桃花?”君长决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以及不爽为什么是小桃花?赤鹞是不是对他的娘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玉空灵无视了君长决语气中的不爽,速度很快地坐到赤鹞身边,点头道,“很想。”
顿时,君长决的心猛地一抽这是移情别恋的欠揍吗?
娘子,你看看为夫,为夫心很疼啊!
而玉空灵却丝毫没察觉到,伸手抓住赤鹞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赤鹞,我爹娘现在如何?”
“”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赤鹞瞟了一眼满脸不忿的君长决,微微一笑,“很好。”
玉空灵终于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上的大石,终于稳稳落地。
“那是什么蛊?”
赤鹞细细打量着茶杯,微微一笑,“是雌雄蛊。”
君长决和玉空灵同时一愣,玉空灵忍不住惊问道,“是雌雄蛊?不是子母蛊吗?”
赤鹞看了一眼玉空灵,再次看着同样一脸询问的君长决,忍不住摇头而笑,“谁告诉你们是子母蛊?”
“这”
玉空灵和君长决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感到了一丝苦笑原来是虚惊一场,这寒碧临死之前竟然算计了他们一回。
“他们中的是雄蛊,雌蛊养在中原城内,所以雄蛊不能离开雌蛊五百里,不然就会心痛至死。只要找到雌蛊,用中了雄蛊的所有人的一滴血,淋在它的身上,雌蛊就会慢慢死去。雌蛊一死,雄蛊自然也会死,雄蛊死了,这蛊毒也就解了。”
“原来如此”君长决也坐下,轻声呢喃,“听说雄蛊是以雌蛊的精血养出来的,所以只忠于一只雌蛊,而雌蛊却可以被多只雄蛊效忠。雄蛊将精血滴在雌蛊身上,那相当于雄蛊不再效忠雌蛊,雌蛊就会慢慢死去。”
“是的。”赤鹞赞赏地看了一眼君长决,“所以,我一听说他们离开五百里以外的事情,就猜出他们中的是雌雄蛊,于是,就在中原城内找到了雌蛊,而这一只雌蛊可是大得很。”
“大?”玉空灵来了兴趣,“有多大?”
“嗯”赤鹞唇角挑着一丝漫笑,扫了一眼玉空灵的胸前,玉空灵倒是没感到什么,而君长决却对着赤鹞危险地眯起了眼前,赤鹞抿唇一笑,伸出拇指,“这么大。”
“这么大?”玉空灵盯着他的拇指,皱眉道,“这也叫大?”
而这时君长决也若有似无地轻瞟了一眼玉空灵的胸前,然后看了一眼赤鹞伸出的拇指,然后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却不期然地对上赤鹞投过来的眼神,君长决忍不住脸上一红,轻咳一声,嘀咕道,“还行吧?”
“什么?”玉空灵回头看他,“什么还行?”
“没什么?”君长决连忙回答,然后看着赤鹞转移话题道,“你还不去睡?”
赤鹞收回手,看了一眼床榻,“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好客,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等!”
玉空灵上前,一个箭步上前坐在床沿上,警惕地看着赤鹞,“你想干什么?”
赤鹞耸了耸肩,“床让给你们也行,反正看着你们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我也会脸不红气不喘。”
“你”玉空灵的脸,霎时一片绯红,君长决伸手拉起她,“没事,看在他对咱们有恩的份上,让他一张床也没什么?”
“那我们睡哪?”玉空灵皱起小脸,语气中颇为不满。
君长决伸手往上指了指,“不如我们上屋顶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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