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梨瓣落在二人双唇之间,情动一发不可收拾,他将她吻倒在满是梨花的地上,滚烫的掌从月兮的双颊抚至肩头,再往下。
胸前一凉,月兮睁开眼,小嘴儿正被男人含住,口中呜呜着摇头,两只小手去拦他的大掌。
李浥尘放开她,不解的看着她,眼中是一片炽热的情潮。
“夫君……不要将月儿的上衣全脱了……”月兮声若蚊喃,眼含水光,“月儿的身子……不好看。”
她今日沐浴时,发现自己的上身极丑,很多疤痕,右臂间居然还有一道紫红色的线,自腕处延绵到臂间。
她害怕他看了,会嫌弃自己。
望着少女满眼惊恐的模样,李浥尘眉心微颦,心中一阵绞痛,他轻吻她因害怕而颤栗的睫。
“无论如何,月儿在夫君眼里,都是最美的。”
***
屋内炉火烧得正旺,偶尔发出噗呲的燃爆声,破旧的窗户已被李浥尘修缮,此时二人躺在暖呼呼的被窝中,相拥而眠。
月兮娇靥染绯,一头青丝若上好的黑缎,洒在雪狐皮上,露出的一小节玉颈冰肌玉骨,竟比那满院雪梨还要白上几分。
她伸出白嫩柔荑,揪了李浥尘肩头的一把乌发,郝然开口道:“夫君,月儿想为夫君生个孩儿。”
方才她和他在热泉中洗浴时,一只小雏莺掉落到他的发顶,她抬起头来,听闻莺妈妈正在枝头哀鸣,想必是在呼唤她的孩子,而后他将小雏莺从发上取下,放回了鸟巢之中,莺妈妈欢喜极了,围着巢唱起动听的歌来。
她当时就想,她和夫君若是也能有个孩儿,那该是怎样的光景。
李浥尘正阖眸养神,听着这话,他睁眼看着怀中的人儿,想她应是被那只母莺触动。
从前他不是没想过和她有个孩儿,可一想到他枉死的父母,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每每见她顺从地喝光全部地避子汤,他的心中是那般地难以忍受,甚至几次控制不住掀翻她手中的汤碗,在她露出委屈又疑惑的眼神时,又硬着心肠命玄朱再送来一碗。
他如此反复无常,说到底,他是想要与她有孩子的,甚至,他只想要她生的孩儿。
“好。”李浥尘应道。
“那夫君是喜欢男宝还是女宝呀?”
少女模样乖俏就要将他的心酥化,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道:“女孩儿,最好如月儿这般。”
***
第二日,月兮醒时,李浥尘已不再身旁,她试着唤了两句亦无人应答,屋子显得里空落落的,小案上摆放着叠好的衣物,她换好衣衫,便想去寻寻他。
一开门,一女子笔直立在门口,身上穿着朱红的甲胄。
“陛下有旨,拿下。”
玄朱面无表情,冷冷地下达命令,她身后的暗卫立刻上前,攥住月兮的双臂,往外头押去。
月兮不住挣扎:“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无人理她。
“夫君!夫君!”
“放开我,放开我,夫君!夫君你在哪?快来救救月儿。”
“夫君!我夫君是不是也被你们抓去了?”
“啊……”
在出篱栏时,月兮不慎一头撞在木柱上,额前瞬时红肿起来,人也晕了过去。
茅屋侧,李浥尘一脸阴霾,背影僵直。
玄褐就站在李浥尘身后,看着他,主子对屋内女子的呼救充耳不闻,却在那女子撞伤了头部时,身子微不可察地向前倾了些,然最终还是没跨出步去。
***
月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觉着自己浑身都疼,心也好疼,她试图用白缎将自己裹起来,却总有一双手撕开布料,将她的伤暴露在空气中,周身一片漆黑,竟看不见一丝亮光,也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
忽然自头顶照过来一簇白光,厚厚的浓雾散去,而她惊醒过来。
白光化作大段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闯进她的脑海中,那些曾被她忘掉的画面,似走马灯,在她眼前一一划过。
月兮怔住,呆呆地看着地面,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案房中,身上裹着一件玄色大氅,她认得,那是李浥尘的。
月兮脱下大氅站起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三年前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锁链碰撞声,玄朱走进狱中,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姜姑娘,主子要见你。”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