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我夫君?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受刺激,忘了些旧事。”
她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咬着下唇连连摇头,李浥尘扳正她的身子,正视她的眼。
“我就是你夫君,不然我们怎会共睡一榻,况且你也将自己是谁忘了。”
月兮呆呆地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说的不错,今日她睡醒时,确实与他相拥共睡一席。
心下信了几分,她视线下移,目光落在他遒劲紧实的肌理上。
“你……你快穿好衣衫。”她羞郝地垂下头,皓雪般的双颊浮上一抹粉晕,欲推开他。
少女娇羞的模样,落入他的眼中,撩动心弦,时光仿佛回到三年前,那时候的她也是如此,时常娇颜微酡,桃腮像是敷上胭脂一般,一双水眸清透,黑珍珠闪烁着摄魂夺魄的光辉。
“唤我什么?”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横眉轻捏她的一侧粉颊,故作不满,“要唤夫君,若唤不好,为夫便一直这么抱着你。”
这像什么话?她的夫君竟是个流氓?
少女晃着臻首,挣脱他的手指,却挣不开腰间的铁臂,她鼓着水雾朦胧的鹿儿眼,瞪着他,粉唇撅起,模样爱怜非常。
李浥尘轻笑,附在她酡红的耳垂旁,嗓音淡哑:“看来娘子口是心非,甚是喜爱夫君的怀。”
少女被他气得脸颊愈发绯红,细声细气地唤了句,“夫君……”
李浥尘勾唇,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
***
傍晚时分,李浥尘回到院中,手中提着一只一息尚存山雉。
他面色凝重,往屋内走去,这座山他都巡视过一番,地势极为险峻,平时应该少有人来,但也有个好处,山林中易于藏身。
眼下不能贸然下山,若是那群人在山下守株待兔,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推开门,一袭暖风扑面而来,将李浥尘的思绪拉回,他抬眸,眼中骤然一亮。
屋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地上杂乱的麦秸和灰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整洁的灰褐色短绒地毯,乌木八仙桌凳擦得发亮,摆放在堂前,昨夜睡过的小木榻上铺上了一张雪狐皮,榻旁木案陶瓶中鲜花带露,淡粉花蕊娇嫩欲滴。
整个小屋焕然一新,丝毫瞧不出昨日脏乱的情景。
月兮闻声从里间小步走出,穿着一身洁净的浅青色的素丝衣,腰间系上一根同色的丝带,盈盈走来,越显楚腰纤细。
“夫君,你回了。”
李浥尘收回环视屋内的视线,面带一丝愕然与惊艳,问道:“月儿,这是?”
月兮莞尔一笑:“我整理屋子时,在后边的小屋中找到了很多还能用的物件,就装点了一番……夫君,你知晓吗?后院还有一眼热泉!”
她眼眸中星光熠熠,像是发现了宝贝,亲昵地绾着他的一侧手臂,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少女甜蜜的嗓音,若涓涓暖流,缓缓纳入李浥尘的心口,温慰着他冰封已久的心,他放下山雉拥住她,“月儿,辛苦你了。”
“月儿不幸苦呀,这是夫君猎到的吗?”月兮看向地上的山雉。
李浥尘颔首,目光柔和。
少女反拥住他,言笑妍妍:“夫君真棒。”
***
用过饭后,李浥尘思索着做个炉架,虽将要开春,但这毕竟是山里,夜晚难免寒些,他倒没什么,只是月兮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夫君!你快过来!”
后院传来月兮的惊呼,李浥尘浑身一震,扔下手中木头,就冲去后院。
破开小闼,数朵带露的花瓣飘来,拂过他的面,洒下湿润馨香,他定眸一看,漫天花雨随风漾起,纷纷然若冬日里的晨雪,树下少女仰起臻首,笑靥如花,伸出素玉柔荑接住落下的梨瓣,身后一眼热泉,正氤氲出带着暖意的白雾,锁住这一院白梨。
暗香撩人心弦,曼影悦人耳目。
“夫君,这里好美!”
少女见他来,远远朝他招手,细滑玉肌勾不住轻薄的衣,青袖滑落堆叠至若削细肩,皓雪般的一只玉臂在空中摇招。
只是她右臂臂间似有一道细细的黑线,李浥尘眯眼还未看个仔细,少女便放下手臂,双脚点地,在一树梨瓣下轻旋了一圈。
浅绿色的衣袖宽大,随着她的动作飘然,若碧瀔荡漾,身下的裙摆散开,露出白嫩修长的腿儿,整个人像一株淡雅的青莲。
担忧消散,李浥尘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肢,动情道:“吾妻绝美。”
少女亦攀上他的阔背,娇羞地唤了一句:“夫君。”
这声“夫君”惹得他心尖颤动,美人儿身子馨软乖巧的倚在他的怀中,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此时他们之间没有磨人的仇恨,也没有伤人的误解,有的只是深情缱绻。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玫瑰花瓣般的蜜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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