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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殿下,臣中书侍郎沈鸣,有文书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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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文中所写,此遗诏立于启泰三十二年三月初一,是陛下之亲言,臣之亲笔,印有国玺,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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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誉歧猛然抬起头,睁眼张望着四周。

他在明瑟宫的床榻上,殿内空无一人,静谧到让他更加无法心安。

重新躺下来,他的脑海中依旧全是沈鸣的话语,以及宁王党那几个朝臣的恶言恶语,不知已过去多久,但回想起朝堂之上的所见所闻,仍然让他心惊胆战。

瓦连京私闯朝堂,为的不仅是揭发皇帝早已驾崩的真相,还将投毒的事全都栽赃给他江誉歧,其他不知实情的朝臣自然无法接受这般离谱的事情。就在局势无法控制之时,一个名叫沈鸣的臣子挺身而出,为他正身,还拿出了一道无人知晓的遗诏,企图掩盖传言。

可是那遗诏……

江誉歧十分清楚,皇帝要颁布圣旨,必须由中书省辅佐完成,即便是点名让哪个侍郎执笔,也是要由中书省的两个首席官员最终确认,一来二去少说也要三天时间。

三月初一的时候,皇帝早已驾崩,怎么会有他亲言的可能,当时宁王江誉澄也目睹了皇帝惨遭毒害,不可能相信这道遗诏的。

依照瓦连京的话语,他无谋逆之心,但却有拥立宁王为君的想法。

朝中绝大多数官员为求自保,皆投奔于东宫门下,但因为宁王是嫡子,皇帝担心东宫容不下宁王党,因此多少还是给宁王留了些后路。

“……如何是好啊,我去看看殿下醒了没有。”

“诺。”

江誉歧听到门外有动静,是秦观月和许灼的声音,他立即躺正了身子,装作依旧昏迷不醒的模样。

秦观月推门进来,看到江誉歧依旧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她转身对着门外的许灼,“他们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到东宫来谈论的?”

“卑职不知。”许灼瞟了一眼床榻的方向,却发现江誉歧睁着半只眼,手指还不断晃动着,他的话音立即高了许多,“良娣放宽心,卑职定会替殿下处理好承华殿的事宜!”

回忆着,许灼怎么都不肯过多地透露早朝的内容,秦观月试探地问道,“都有什么人啊?”

许灼确认了江誉歧早已清醒之后,他刻意放大音量地回答,“大多是中书省的人,覃大人也在。”

“中书省?”秦观月顿时一愣,“消息没放出去吗?你没告诉他们殿下昏倒了吗?”

许灼摇了摇头,“大人们说,一定要见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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