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他时,还好好的……”
“准是殿下近日太劳累了,良娣莫要心急,殿下会没事的。”
太劳累?
秦观月才不信能有什么要紧事,能让江誉歧太过劳累的,除了……除了皇帝驾崩这件事。
太医对江誉歧的病情深思熟虑之后,才起身走到秦观月的面前,“禀良娣,殿下应是近些时日太过劳累,气血无法上盈头脑,加上伤病未愈,新旧之症并发,因而造成晕厥。”
“都过去大半年了,怎么旧伤还未愈?”
“这……”太医下意识瞟了一眼在旁的许灼,仔细考虑好了说辞,才又开了口,“殿下一直不肯微臣医治,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秦观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太医,“为什么不肯医治?”
这么一问,还真难倒了太医,病情是真,不愿医治也是真,但要问为什么江誉歧不肯治病,太医怎么都答不上来。
许灼解释道,“因为殿下得不到良娣的消息,成日昏睡不醒,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天。”
听到许灼的话,秦观月彻底愣了神。
………………
“我眼前的人,如此道貌岸然,恐怕伤痛……也是装出来的吧?”
………………
自从上次,许灼劝她先向江誉歧服软之后,再与江誉歧平心静气交谈,她已觉得自己不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她知道,江誉歧是为国为君而伤,但万万没想到,之后因伤带来的痛苦,竟全是因为她。
秦观月不断抹着从脸颊滑落下的泪,愧疚感顿时充盈全身,冷静了许久,才继续问道,“他多久能醒来?”
太医思索了片刻,“两炷香,或是两三个时辰……不好说啊。”
“有劳了。”秦观月挥了挥手,刻意提醒唤玉带走不相干的人,“送送太医吧。”
唤玉读懂了秦观月的意思,点头答道,“诺。”
等着唤玉带太医离开之后,秦观月立即抓住许灼的胳膊,怎么都不愿让他离开,“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可能什么也没听到。”
面对秦观月的质问,许灼有些措手不及,“南国动用三万兵马,想要与我北国宣战……还有,今年收成不胜,税钱不多。”
“我不信,就算多日劳累,也不会因为这些事伤神到晕厥。”秦观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将话音放到最低,“陛下的事,殿下已经告诉我了……是不是因为这个?”
许灼怎么都没想到,江誉歧不让任何人知晓皇帝已驾崩的事,却唯独透露给了秦观月,而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东宫卫率,怎么都不能很好地分析局势变化。
无奈之下,许灼不得不后退半步,朝面前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良娣还是不要问了,卑职实在担待不起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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