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忍不住漾了漾眼波,若论撩人心弦,祁暮可如汤沃雪地谱出一曲凤求凰来,可惜他平日里不惹尘埃的姿态太过出世,不可亵玩焉。但他动身一旦步入这十丈软红中,可谓一见误人。

她似不觉由美色所惑,岔开话题,指尖抚着他的下颌优美的线条轻吟道:“旑旎随风动,柔色纷陆离。”

祁暮闻言一笑,施施然退了一步,似笑非笑道:“祁景氏,若是另有举动容止,清隽风流之人在你眼前,你还如此暗昧,至为夫于何地?”

景洛笑得愈发灿烂,上前一步与他贴面厮磨,双手如菟丝花的柔韧的枝丫般盘桓上他的脖颈,启唇在其耳侧轻声道:“可是在恼我?夫君?”

夫君二字在她口中似打了个旋,尾音上挑,绵绵如钩。祁暮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即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她圈进怀里,拂开纬幔将人带入狭窄的船舱,尽量避开伤口,指尖从她的后颈处慢慢向下细细抚过,慢慢勾勒出精致的身线,肩颈、蝴蝶骨、纤腰、腰眼……

船舱火盆内生着火,温度攀升,他的指尖明明是如玉微凉的,可景洛却被烫到了,竟发出无意识的低低呻吟,如怨如慕。

景洛虽未反抗,任由他所为,但祁暮却止,抑制着轻吸了一口气,动作停在腰间凹陷处,声音低哑道:“洛儿,别勾我。”

景洛微微喘息,轻笑道:“原以为你会和我不一样,原来定力不足,情不自禁,也不过如此。”

祁暮埋面在她颈窝处轻嗅着女儿香,瓮声道:“洛儿不必笑我,我便是贪色又何妨,夫妻情好,天经地义。”

话虽无赖,但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黏人,让人奇异地觉得可爱。景洛已羞红了脸却不自知,轻轻推开他,一副新嫁娘的模样烟视媚行,其深情在睫,“祁暮,你魔怔了。”

祁暮揉了揉景洛的脑袋,顺手拆开她的发髻,将钗环放在一旁案上,抽去她背后的软枕,扶着她欲倾的身子慢慢往下倒,指节轻绕衣带,解开她的衣物,随手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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