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拿起案上的白玉小瓶,没有空余的手了,便启唇轻轻咬开胭脂色的瓶塞,轻柔地为她上好药,又将绒毯抖开给她盖上,掖好。
做完这些,抚着她枕上铺散着的柔软发丝,才回了一句:“你今日才知道?”
景洛本已闭目调息,闻言睁开眼睛,一双清粼粼的眸子带着试探看向他的眼底,神色浅淡如冰雪将融,视线相撞杂糅,她的眼光是温婉柔媚的,却是看似有情却无情,谨守着不肯过界,她复而缓缓闭上眼睛,继续调息休憩。
祁暮拂开纬幔走出船舱,虽有晨曦暖意,但凛凛寒风任厉,吹打在身上直让人退缩,他却全然不察,优哉游哉地立在船头,独者泰然自若,风骨佼然,如轻云出岫无心无意。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帛锦撕裂之声打破宁静,惊异刺耳,景洛身披薄毯站在他身后,手握原本挂在船舱上的纬幔,眉目冷凝地看着他的背影,素手微松,那锦制纬幔便追着风去了。
她微沉着脸,皱眉道:“快入冬的风你也敢这样吹,不知道披件衣服?”
祁暮转身,看她披着青白色的薄毯,包裹着身子的曲线应如水,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道:“不想动。”
景洛压住心下的轻颤,目光清冷,嗤笑道:“怎么,祁王殿下没长手吗?”
祁暮伸出手去碰她微抿着的淡色唇瓣,笑得温润无害道:“手我是有的,就是除了去碰你,就不想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景洛这下完全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疯了吗,他非要我从一个帝王彻底沦为一介人臣吗?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