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看到出是个老滑头,随即便变了脸色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要抄家也行,总得有个说法吧,至少得让我们心里明白您的意思啊。”
王初喜径自坐下了,“郑管事方才说这些都是烂账了,至于到底你们有没有从中间抽油水赚黑心钱已经查不清,那索性不查了,这账我也不要了,我将几位的家产都放到一起算清了,再按照你们每年的所得重新发放就行了。”
郑管事旁边的一个小喽啰不服了,“哪有这样的说法啊,凭什么说我们的钱都是庄子上的啊,里面还有我们自己的老本呢!”
闻言,王初喜也完全不客气了,环视着他们几个,幽幽说道:“既然到了这份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这些年在庄子上的所作所为我心里都有数,你们来清水庄的时候几乎个个都是因为京城混不下去了,且身无分文。”
“这些年你们除了压榨庄子里的佃户,还偷偷用庄子上的便利赚了很多黑心钱,所以我要抄你们的家合情合理,至于还愿意发你们银钱,纯粹是不想闹得太难看。”
说罢,她缓缓一转眸,盯着郑管事说道:“郑管事,昨夜里你潜进我的房间应该不只是为了偷那我五十两银子吧,如果我没猜错,蝶儿的饭菜里下的是迷药,而我的里面是毒药!”
这群老家伙早就商议好了,见王初喜要留下过夜,且身边的家丁个个是身手好的,就知道了她的心思不简单,不如杀了。
况且在王初喜来之前,京城里已经来人找过他们了,要是能拿了王初喜的命,他们每人能拿五千两的赏金啊!
只可惜,王初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
过了半日后,家丁们将这几个管事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敛了上来,王初喜看了看,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银票摔在他们面前。
“拿了这些钱算是全了你们这几年为庄子上效的力了。”
而后,她将剩余的钱财一个子儿未留,全都分发给了清水庄的佃户们,且当着众人的面烧掉了所有佃户们签的契约。
“这清水庄的账原就是一笔烂账,这些年庄子上也因为郑管事等人的恶行折损了不少人命,我侯府不知如何补偿,因此在这里将清水庄的田地都送给各家,以后收成多少都是自己的!”
佃户们刚开始全都不敢相信,直到看见王初喜的人押着郑管事等人在后面站着,他们才喜出望外地争相谢恩。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为我们做主!”
王初喜自然不会再让郑管事等人留在这里,打算将他们带去充军。
等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再走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夫人,姓郑的一伙人原本关押在柴房里,不知怎的竟然不翼而飞了。”
王初喜心中一惊,连忙带人去了柴房,只见那柴火堆底下竟然有一条地道,且那个小瘸子的尸体也不见了。
那小瘸子压根就不是什么打下手的,而是郑管事的私生子,一直带在身边做小厮使唤。
郑管事在扒拉到小瘸子的尸体时顿时气的不行,恨不能要冲出去杀了王初喜,被其他人及时劝了下来。
“郑大哥,不要逞一时之快啊,咱们还是赶紧逃出去再想办法吧!”
于是这几人扛着小瘸子的尸体从地道里偷偷逃走了。
王初喜心中隐隐不安,更怕姓郑的为了报复这些佃户会再回来施威,便留下了一小部分身后最好的在这里保护清水庄的佃农,等抓住人了再撤回去。
离了清水庄之后,剩下的庄子就问题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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