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脚步声,应当是个不会轻功的。

判断体重和脚力,应当是郑管事。王初喜平稳了呼吸,没有睁眼,下一刻,她的房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

郑管事猫着腰进门,看见她熟睡的模样后眼睛一眯,又凑近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迷药生效了才掌了盏灯。

他掌灯后便从柜子里拿出了王初喜的包袱,翻了许久,不知拿走了什么又吹灭了灯退了出去。

他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王初喜才起身,重新翻看自己的包袱。

但她发现只是少了几十两银子,其他重要的东西并无遗漏。

这就奇怪了,搞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几十两银子,未免太不划算了吧。

另一边,蝶儿也中了迷药,她没有祛毒丹也没有王初喜那样的功法,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正巧向天见她白日里手似乎是晒伤了,找了些药膏来想给她送去,谁知进了后院就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蝶儿门前徘徊。

他顿时想起了刘长青抱着蝶儿淫笑的那一幕,不受控制地上去捂住那人的口鼻把他押进了屋。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挣扎。

向天扯下那人的头巾,看清了是郑管事身边的一个打下手的。

那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向天就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而后将尸体拖到了后院柴房的柴草底下。

见自己闹出了这些响动,床上的蝶儿还是没有半点察觉,向天感觉有些不对劲。

晚上用晚饭的时候他在带人安排夜潜佃户家的事,因此真正吃了带迷药的饭的人只有王初喜和蝶儿。

向天摸黑走到她的榻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呼吸清浅绵长,想来是入了熟睡,只是额间微微发烫。

怕她有什么闪失,向天便在她床前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蝶儿辗转醒来,看见正托着下巴在座上休息的向天时还吓了一跳。

自己身上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就是头有些疼。

听见了她的动静,向天睁开眼睛,开口还有些沙哑,“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么?”

蝶儿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向天直直地从凳子上栽下去了,她立刻上前惊呼着将他扶起来。

在碰到他的额头时,她微微一怔,好烫。

前院,王初喜起床时已经过了庄子上用早饭的时辰,在院子里碰上郑管事的时候,她还特意说:“想来是这里的环境好让人放松,我昨夜睡得极好,便起晚了些。”

郑管事也接话道:“夫人若是中意咱们庄上,原可以再多待一待,只可惜夫人今日就要走了。”

王初喜笑道:“谁说我今日要走了,我若多待几天,郑管事可会觉得不方便?”

若是昨夜他的手下没有找不见人影,郑管事见她要多待几天还会想着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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