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俢当时教给她的功法,她每日趁着蝶儿熟睡时都会再练一练,眼下已经能十分熟练地调用自己身内的真气了。

当日下午,王初喜把手里的活交给了蝶儿,自己换上了一身趁着洗衣裳时藏好的宫装,带着面纱拿着个食盒去了皇城内的大牢。

狱卒见以往送饭的都是公公,今日却换了个宫女,还十分警惕。

王初喜美眸一转,声音故作娇嗔地说:“伙房里的小哥儿今日有事,我和他是老乡,代他来送饭。”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暗送秋波,把门口两个狱卒迷得七荤八素,随即就给她让了道。

王初喜进门后,察觉那两人还在赤裸裸地盯着她,顿时心生恶寒。

去到了不俢的牢房,她在牢门外放下食盒,“用饭了。”

牢房内很黑,不俢也没掌灯,即便是他站到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能看清五官。

听见有人来了,不俢动都没动,躺在床上闷声说:“嗯,小丫头,你这身装扮倒真有点西域女人的意思了。”

王初喜笑了笑,“不俢先生真是神了,这也能认出我。”

说罢,她将面纱摘下来,蹲在门口,压低了声音说:“老先生,我今日前来时间不是很充裕,只是您上次教我的功法我已经参透了,想问问您可有再进一步修习的机会?”

不俢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学了老身的气法和心法还不够,又想再讨些东西学学,你怎的就知道老身愿意教你?”

王初喜也不急不恼,只是气定神闲地说:“若是老先生本就没有收我为徒的意思,早前便连入门的都不会教我,不是么?”

她还真说对了。

不俢沉吟片刻,闷声道:“罢了罢了,你右手探进来,墙角处有几本老身自己撰的书,你拿去,该写的老身都写在里面了,能不能参透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初喜心中一喜,摸出那两本书之后,起身深深作了个揖,“谢过师傅!”

这个师傅,她算是拜下了。

转身走出好远,还能听见不俢哼的小曲儿:“忧我忧他,往来乏乏,传汝功法,行路沓沓……”

不俢这两本书里讲的便是如何借助日月精华增进内力和气法。

王初喜回厢房的时候正是烈日当头。

她将窗门紧闭,在屋内满头大汗地调动自己的真气,照着不俢写在书里的路子练着,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燥热的不行。

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她又试了试轻功,发现已经能轻巧地飞上房梁了。

王初喜一边感叹不俢的高深莫测,一边计划着今夜潜入陈公公住处的事。

黄昏时分,慕容山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去城郊的兵营去了王初喜看得真真切切,陈公公随行在他身侧。

宫门下钥后,等绣坊的人都三三两两回去休息了,王初喜才换上夜行衣,悄咪咪地往陈公公的厢房处探。

她走在宫路上,只觉得安静的有些反常。

快到陈公公的住处时,她想起了不俢在书中寥寥记着的一种功法,便在角落处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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